燕月穿戴淡藍色的暗紋長袍,背脊挺直,跪在院子中謝罰。陽光照在他年青超脫的臉上,熠熠生輝,還是鬢如刀裁,眉如雙峰,眸如朗月,傲視生輝。
燕傑聽了,也不再多說,隻是喝了半杯就放下了。
“師兄,小弟可不敢教玉雲移心術。”小莫看老邁的目光從玉雲身上轉過來,忙欠身表示明淨。
玉翎冇吭聲,心道,你還不曉得大師伯的脾氣嗎,就是我臉上冇腫,這膝蓋和腿上可也是腫得都冇法看了。
這邊香玉奉上茶來道:“今兒降溫了,內裡冷著呢,少爺先喝杯熱茶吧。”
玉翎也過來給老邁和各位師兄存候,燕傑驚奇地叫:“小翎你的武功是否又高超了,為何臉上看不出腫的陳跡來?”
“師兄,這是大師伯命翎兒學的。”玉翎將一頁紙遞給小卿。
香玉笑道:“這是早上才送過來的無花果炒茶,最適合淩晨飲用的。”
小卿略蹙眉,玉雲疇昔扶玉翎道:“翎師兄快起來吧,師兄已經承諾了。”
小卿帶著師弟們到了師父的院子時,龍晴、龍羽、龍星和龍悔四位師叔已經到了。二叔龍壁還未返來,龍錯小叔在寒日峰被罰。
燕月謝過老邁,側坐到椅子上,香玉對燕月眨眨眼睛,也倒了一杯茶給他。
不當值的師弟們都過來存候。小卿坐在廳堂上回禮。因為本日要去軍中曆練,玉麒昨兒特地調劑了府中弟子執役的挨次。小卿叮嚀其他弟子去輪值,隻留下本日要去軍中曆練的弟子。
小卿跪下去,躊躇著要不要向五叔謝罰,龍星轉過身來低聲斥責道:“給我滾一邊去。”
今兒本該是小莫講課的,小卿準了假,由玉麟講課。自從小卿正式收徒,傅家的四知堂又熱烈起來,七星台上也是日日夜夜人影穿越,一片繁忙氣象。
燕月多喝了一杯,小莫也喝儘了杯中之茶,他倒不是愛喝,隻是感覺師兄所賜,不宜華侈。
玉翎冇作聲,隻是剛站起來就又跪下了。一句話冇說,意義很較著,玉翎寧肯去軍中應卯,也不肯意去奉養大師伯。
正堂上的門開了,福伯走出來道:“請各位老爺出來吧,大老爺說,各位少爺就不必出去了,請小卿少爺催促師弟們,彆誤了軍中應卯的時候。”
“香玉,你這茶的味道彷彿有些怪,你是不是又放了甚麼古怪的東西在內裡?”燕傑忍不住問道。
燕月有些遲疑,不知老邁何意,他也懶得想,乾脆對小卿道:“燕月確切好多了,老邁體是感覺不對勁,儘可再打燕月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