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起來。”小卿的聲音還是清冷，彷彿冇有涓滴肝火。

“無效有三，無後為大。”小卿的目光，落在燕月身上，內心也不無一絲疼痛。

玉翎仄聲道：“師兄命我去大師伯跟前請責。”

雖是此次捱打，多數是因了蘋果女人，不太小莫對蘋果並無一絲抱怨。怪隻能怪事情過分剛巧，這事情恰好是產生在楊榮晨楊大哥府邸。

青石粗厲冰冷，小莫的膝蓋早已青紫淤血，跪在上麵刺痛難當。四下無人，小莫忍不住抬手重觸了一下臉頰，好痛，身上的傷另有衣物諱飾，這臉上的傷明晃晃地掛著，明日如果見了蘋果，實在有夠丟臉。

方夜夜嚇了一跳：“甚麼？”她猛地站起，忽覺腹部一痛。

燕月被師兄目光逼迫，到底還是膽怯，隻得再屈膝跪了下去：“燕月癡頑，請師兄提點。”

廳堂以內，燕月已經褪了長袍，將長褲褪在腳踝，身上隻留了一件小裳。

燕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嘟囔道：“老邁如何恁地心狠。”

“到了現在，還敢固執。”小卿一腳踢疇昔，在燕月未爬跪起來前，踩了他的背，手裡的藤棍一下下隻往他的臀腿上抽落，青紫腫脹，再到鮮血淋漓。

“小卿少爺打了燕月少爺的板子，把燕月少爺掛在迴廊下，打昏疇昔了。”

燕傑、燕雨在廳堂外侍立，老邁在堂上發脾氣，誰也不敢近前。

燕月褪下這件小裳，將長褲也自腳踝處褪下，放在一側，跪直了身軀。

小莫垂手跪好，決計忽視身上的痛苦。僅以長袍諱飾的臀部，沐.浴在晚風裡，讓小莫滿心忐忑寬裕，現在時候尚早，府裡丫環時來時往，浩威等侄兒也快從七星台習武返來。

燕月實在忍痛不過，竟是用力一支，從小卿腳下翻滾了出去，翻身而起。

藤棍帶著風聲一下咬進肉裡時，燕月幾乎呼痛出聲。彷彿真是太久未曾捱打，幾近要健忘這類令人膽怯的疼痛了。

不過是一件小裳，便是半分疼痛也是擋不住的，老邁偏不準留，這不過是一點兒臉麵也不肯留的意義。

蕭蕭在屋子裡陪方夜夜談天，香玉過來請她。“小卿少爺叮嚀你疇昔呢。”香玉神采煞白，像是受了驚嚇。

小卿冷冷地看著他。

燕傑、燕雨隻得退過一邊，看著小莫膝行過拱門迴廊，又膝行下台階，在院子中的青石旁站起來，抬腿邁上半人高的青石，再跪了下去。

澎湃的痛苦，幾近完整淹冇了燕月。果然是太久不捱打了，忍耐力和接受力都降落了。燕月隻感覺彷彿有淚流到嗓子裡，燙得嗓子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