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還是去看看小翎吧,”燕傑忽閃著大眼睛對小卿道:“小莫師兄打起小翎來可痛了。”
小莫手裡的馬鞭也揚起來,帶著風聲落在玉翎的背脊上,一樣是帶起一道血紅,玉翎微抿了唇,目光落在麵前的草地上,悄悄咬了牙忍痛。
小莫內心感喟,雖是心疼玉翎,卻也不能先停手,免弱了中原人的威風。
玉翎固然聽不懂琪琪格的說話,卻看得懂琪琪格羞怯的笑容,他不想多事,更不會接管琪琪格的傾慕,他冷冷地點頭:“多謝,我不風俗喝奶茶。”
跪在地上的燕文卻不承情,反倒瞪了燕傑一眼,嫌他多話。
小莫便命玉翎也跪到刑架上去,既然是兩人打鬥傷了和藹,也不能隻罰巴特,玉翎也要受罰。
巴特看玉翎也跪下去,冷哼一聲,感覺玉翎該死。他哥見他還是如此無禮,一鞭子猛地抽下來,在巴特裸.露的脊背上帶起一道血紅,痛得巴特呲牙咧嘴,倒是不肯收回一絲聲響。
很多牧民為巴特抱不平,以為他受了傷還要被罰不公允,而傷人的漢人卻不睬不睬,一副冷酷的模樣更是讓人氣不過。
“燕月師兄。”小莫內心暗舒口氣,也扔了手裡的鞭柄,對徐行走過來的燕月欠身為禮。
燕文看師兄,委曲得直眨眼睛,卻不敢開口告饒。
老是一句以大局為重,更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和草原部族,失了敦睦,生了嫌隙。
“同氣連枝,親如一家!”牧民們也都高呼起來。
巴魯看小莫也罰玉翎,本身這邊更不妙手軟,將鞭子高高地揚起來,一下一下地抽在巴特的背脊上,一道傷痕疊著一道傷痕。
小卿聽了玉翔的稟告,輕歎了口氣。玉翎的這頓板子捱得冤也不冤。
巴魯也和小莫杠上了,即便抽到手軟,也毫不肯先停。
燕傑也想笑,但是想到他哥還跪在那邊刻苦,就笑不出來了。
“師兄,饒了我哥吧。”燕傑小聲相求。
巴特和玉翎背上的傷痕越來越多,滴落的盜汗也越來越多,但是兩人都極其硬氣地一聲不吭,乃至連粗重的呼吸也決計收斂著,免得輸了氣勢。
小莫忙對巴魯道歉,巴魯也對小莫道歉,並不顧小莫的勸止,拎了馬鞭去抽巴特。
玉翎這纔對小莫欠身道:“玉翎謝小莫師兄訓責。”
草原上的刑架隻是兩個龐大的粗木樁交叉搭在一起,受罰的人俯.身.上去,鞭背。這類刑架一排三個,並列擺在一起,平素用以拴馬。
玉翎也是盜汗涔涔,他微抿著唇,也是硬挨。傅家弟子也是在棍棒下生長的,不準動不準晃不準哭求,也是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