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這邊,孟全德剛分開,前去長春宮傳旨,禦史台的人就來了。
他思疑榮王,思疑過崔丞相,乃至思疑過柔朱紫已經被髮配了的家人,卻從未思疑過崔妃。
大楚帝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了普文殿。
【哇,想不到孃親竟然要覺醒了,倒是因禍得福呢!】
“走吧,去看看永安,朕好久未好好陪陪她了。”大楚帝歎了口氣,進了青雲宮大門。
當下心中便俄然明朗了起來,本籌算陪著辰貴妃用晚膳的打算也擱置一下,又同她說了幾句話,便離了青雲宮,奔著普文殿去了。
大楚帝聽孟全德說著崔雨綺的反應,心中恍忽著,走到了青雲宮門外。
辰貴妃卻未說話,隻一臉不解的看向大楚帝。
傳旨的孟全德也是愣了一下,不想陛下此次竟如此斷交。普文殿,已經靠近冷宮了,大楚帝一貫是寵嬖德妃的,此次竟如此斷交。
“雨綺此次實在是罪無可恕,隻是她從年幼時便嫁給我,又生了育有皇嗣,我實在......”
【不過歸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那柔朱紫冇害死我,讓我多活了這幾個月。】
“你不必解釋,現在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我來便是知會你一聲,為了三個孩子,你且在這宮中安穩度過餘生吧。”
辰貴妃聞言撫上大楚帝的手:“陛下不必自責,反正我們一行人都是冇有受傷的,崔姐姐此次也隻是一時胡塗罷了。”
“陛下,我們一番暗中調查,崔文手上乾清乾淨,冇有涓滴不對,若不是微臣曾親身遭到他的邀約,微臣都覺得是本身記錯了。”禦史大夫容大人回道。
“隻是她父親......”大楚帝說了幾句,歎了口氣,冇再說出甚麼。
隻留下崔氏在前麵苦苦要求。
“寧序拿下了嗎?”大楚帝心中沉悶,並未想好該如何措置。
【客歲比年大旱的時候,崔丞相貪了好多好多錢,還是厥後二皇子揭穿出來的呢!他貪了那麼多錢,害得那麼多百姓流浪失所,當真是壞透了!】
隻是她做錯了事,此事遲早會鬨開來,為了前朝後宮的穩定,必定是要措置的。
“想來此人一開端便是崔文的一步棋,若真是走投無路,自有此人攬下統統。”
辰貴妃一邊看著陸星晚,一邊想著疇前陸星晚說過的話,開口道:“我本覺得我萬事謙讓,便能夠在這宮中安穩度日。”
辰貴妃言語中儘是剛毅,話未說完,意義卻已經瞭然。
聽著陸星晚的心聲,二人都冇有言語,室內一時沉寂無聲。
這倒是讓大楚帝認識到,本來從辰貴妃出產時,德妃就起了這類心機,倒是本身低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