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點名,幾人渾身一抖,心不足悸的看了一眼內裡,輕咳兩聲口是心非道:“臣感覺皇上這番發起甚好。”
邵子唐蹙了蹙眉頭,眼中掠過一絲不附和,卻還是依言上前幫那刺客接好了下巴。
“……”皇上,隻用一首冥曲便想威脅這類刀尖舔血的江湖草澤,真的不會太草率了嗎?
刺客倉猝點頭,風霆燁又道:“那朕便給你個機遇,誠懇說出幕後主使,放你一條活路。不然,朕不介懷在這陪著你聽曲,直到你情願說為止。說便點頭,不說便點頭。”
“霆燁謹慎,他想咬舌他殺。”風霆燁話音未落,燕染盯著那目露狠厲的刺客,大喊一聲。
風霆燁鎮靜的賞識完刺客病篤掙紮的醜態,方纔大發慈悲的問道:“不想讓她過來?”
風霆燁老神在在的走到邊上的桌子邊落座,端起一杯方纔捧上來的清茶抿了一口,淡然自如的補了一句:“彆想著胡言亂語含混了事,更彆想著自行了斷,不然朕便讓晴妃在你的靈前唱足三日,此次朕會讓她唱……冥曲。”
“……”統統人聽著兩人的對話,全都驚呆了!
風霆燁對勁了,退後幾步道:“子唐,弄好他。”
哢嚓一聲,那刺客原該狠狠闔上的下巴被邵子唐潔淨利落的卸了下來,再難轉動。
風霆燁望著世人震驚到頂點的神采,冷冷一笑。魔音穿腦的可駭果然隻要切身經曆之人纔有發言權。一群笨拙的凡人,那丫頭的歌聲都能把活人唱死了,那把死人唱活了也不算甚麼希奇事,不是嗎?
“朕的麵前也敢他殺,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風霆燁緊扣著刺客已然脫臼的下巴,邊說著邊將它往外扯,直把或人痛得麵龐扭曲,想要痛呼,恰好口齒不清,隻能收回幾聲斷斷續續意味不明的嗟歎,讓看的人都不由得為他捏一把盜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