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她才稍稍安靜了些，彷彿重視到一向冷靜不語的墨瀾淵，這才問蘇炎，“那孩子是誰？”

“甚麼太後太後的，你母親之前都叫哀家皇奶奶，按輩分，你也該叫哀家皇祖奶奶了。”太後看看他，又看看蘇北落，彷彿感覺兩個孩子之間有一種奇特的氣場。

固然母後活著時曾說過，她與鏡月公主幼時有不淺的友情，卻也冇詳細說。

蘇北落也是被她那一句孫孫軟的心都化了，大抵這就是血緣的拘束吧，她向來鐵石心腸慣了，徹夜卻也抵擋不住如許的血濃於水。

也不曉得他從那裡搞來半張麵具，黑金色的，很精彩，上刻有天燼國奇特的曼陀羅，一朵開，一朵謝，美到極致，卻又絕望到無絕頂，像是存亡循環，開謝不敗。

隻是麵對太後殷切的目光，他終歸是謝毫不了，幾近是微不成聞的叫了一聲，“皇祖奶奶。”

現在人已死，當年到底是如何的，他也不知了。

“小北落？”老胡塗的太後聽此，老淚縱橫的眼，閃過一絲蒼茫，又渾濁了下去，她彷彿已經將近忘了，月兒多年前嫁給了青霄的攝政王。

太後反幾次複的唸了數十遍好啊好啊，她真的找不到言語來描述現在本身的表情。

蘇北落也扭頭看了墨瀾淵一眼，燭火之下，那雙紅眸也正都雅著她，四目相對，她在墨瀾淵的眸裡，清楚的瞥見了本身那張傾城的蘿莉容顏。

蘇北落乖乖的，昂首看著太後，然後又很靈巧的叫了一聲，“皇祖奶奶。”

走到她跟前，仍然麵無神采的，倒是蹲了下來，在太後的視野內，蹲到比站立的蘇北落高那麼一點點。

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鼻尖又是酸酸的，叫了一句，“我不幸的曾孫孫喲。”

“孩子，快過來，給祖奶奶瞧瞧。”蘇炎與蘇北落都還冇回話，太後便又向墨瀾淵招手了。

蘇炎，“……”

她彷彿想起來了，當年聽小七說了，月兒身後，生了一個女兒，小七本是想將這個外甥女帶回東蒼來，卻因為各種啟事終歸冇將她帶回。

“皇奶奶，她是小北落，不是月兒。”震驚以後的蘇炎蹲在太後的身邊，如果由著皇奶奶將小北落錯認成月兒，這對小北落來講，不公允。

還是說他的影象呈現斷片兒了？

“母後甚好，勞太後顧慮了。”他扯謊了，大抵是不想給白叟家添堵吧。

他如何不記得了？皇奶奶又開端犯胡塗了麼？他如果冇記錯，太後底子就冇見過墨瀾淵這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