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落莫名的就感覺心口一疼,一股肝火狠狠的從胸腔裡冒了出來。
這個太子固然是個草包,倒是個極其怕死的草包,府裡有那麼幾個元靈師也不敷為奇。
蘇北落留了個心眼,用心繞開身後的顛簸的靈力。
拋棄了那些顛簸的靈力,她這一起上倒也順暢,冇太小半個時候就找到了馬房的位置。
遠遠看去,馬房裡彷彿有燈火在搖擺,蘇北落莫名其妙的就放輕了步子,一想到就要見到墨瀾淵了,她竟是有些嚴峻了。
少年一身玄色布衣,背對著蘇北落,滿頭栗發染了血,蒲伏在地上的身子,有些顫栗,渾身血跡斑斑,玄色布衣開了裂,暴露皮開肉綻的傷口來。
他現在落魄的連最底層的乞丐都不如!
蘇北落到現在都難以信賴,他真的傻了。
墨瀾淵像是聽話的小綿羊,乖乖伸手,握住她的腳。
“嗯~臟死了。”少女當即嫌棄的踢了他腦袋一腳,而後又一臉嬌嗔的對紫恭說道,“殿下,他的手那麼臟,我的鞋子但是太子妃親身讓人給我做的,我要這個傻子舔潔淨。”
“還不擦!甚麼東南七國第一天賦,嗬,今後每天都為本殿下擦鞋,擦不潔淨就打死你!”紫恭凶神惡煞的說著,而後又仰天大笑,如許折磨墨瀾淵對他來講,彷彿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而此時,蘇北落正隔著窗戶,站在他身後,他幾縷髮絲被風吹了出去,從她的臉頰上悄悄掃過,帶著濃濃的血腥。
當年,他那般霸氣淩然的護她於東南七國之前,恍忽間就像是一場夢。
“咳咳-”墨瀾淵咳了兩聲,慘白的唇角溢位一絲鮮血來,那雙紅眸裡,卻冇有半分肝火,彷彿連一點情感都冇有,空空蕩蕩的,連朝氣都淹冇了。
此時,又一個粉色衣裙的少女走了出來,她也學著那紅裙少女的模樣,順勢倒在了紫恭的懷中,盯著墨瀾淵,掩麵恥笑,還不忘也伸出一雙小腳來,踩著墨瀾淵的頭,轉頭對紫恭嬌嗔道,“殿下,人家也想讓這個廢太子給擦擦鞋嘛-”
少女腳一伸,把鞋子湊到他的唇邊。
“哈哈哈,江家蜜斯可真會說話。”紫恭被她逗得暢懷,一把抱著她,又用力兒的踩了墨瀾淵一腳,大聲怒喝道,“你這傻子,能不能擦的細心點,你的血都沾到本殿下的黃金靴上了,臟死了,想死麼?”
粉裙少女又將腳踩在他頭上,在紫恭懷中趾高氣揚的盯著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來,“擦。”
隻見馬房裡站了六七個十來歲的少年,男男女女都有,本就不大的馬方,一時候顯得擁堵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