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塗跡話落,梵音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青凰劍,劍上青光閃爍,那光芒將整天空都掩蔽了,化作一隻龐大的青凰,帶著無上神之威壓,轟然壓下。
現在的蘇北落一行已經從裡屋走到了內裡,往那高台上就那麼一站,強大的氣場刹時鋪散開來,不知是何原因,那樣的氣場竟是涓滴都不輸給塗跡他們。
白蓮抱著他,伸手為了捋了捋混亂乾枯的金髮,看著他滿目瘡痍,心頭又驚又恨,他在他的額頭上狠狠的印下一吻,“你的仇,老夫來討。”
微微張了張唇,連嗓子都沙啞的不成樣,他幾近吃力儘力的抓住了白蓮的袖子,“一共四千三百六十九鞭,一百三十六刀,這筆賬,替我討返來,勞資就接管你!”
她怔怔的看著梵音,彷彿在這一頃刻有些不太熟諳他了-
“惡不噁心!”現在方纔喪失了片決計識的東宮曼剛好醒了過來,就看到了麵前一幕,她做了個嘔吐狀的模樣,眼神裡是說不出的鄙夷與噁心。
從蘇北落的方向剛好能瞥見梵音的側臉,她微微抬著頭,梵音的身外主動固結著一層結界,大雨打在結界上,濺起極美的水花來,精美的側臉隱在紛飛的長髮當中,連蘇北落都有那麼半晌的走神。
大魔王微微睜了睜眼皮,現在的他極其狼狽,渾身都是可怖的傷口,一雙標緻的眼睛都已經腫了,隻能微微展開一條縫,耐久被各種手腕折磨,導致他現在幾近是有些精力弱弱了。
蘇北落則不急不慢的向她伸脫手去。
而白蓮固然臉上冇多少神采,可袖下的手已經狠狠的捏了起來,指甲穿透掌心,鮮血一點點的從掌內心浸出,可這又算得上甚麼?比起心中的疼意來講,這點疼底子就如秋風掃落葉,毫無感受啊。
他還容不得塗跡和東宮曼在他跟前猖獗!
說到此,塗跡臉上帶著的那一點點笑意俄然就冷了下來,一雙烏黑的眸死死的盯著梵音與蘇北落,一個字一個字的道,“還是說,你們底子就冇有互換的籌算,還想著坑聖母一把?這等暴虐的心機,當真是身為天祭司該有的麼?”
可他恰好隻能忍著,乃至連眸光中都要忍著那疼惜的眼神。
“天祭司-”他冷冷開口說道,“你這手腕可真是高啊-以元神入侵她的神識,讓她長久的落空認識,從而挽救了那仙域的輕賤|人,聖母本來就是要將那人帶過來互換的,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白蓮一怔,一雙氤氳著霧氣的眸子在現在竟是染血,小魔王從小打到都是一個極其記仇的人,凡是有仇當場就報,大抵這一次是他此生被折磨的最慘的一次,也是他平生的汙點,此仇不報,恐怕小魔王這平生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