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四城城主在聽得領主竟是半夜遭襲時,幾近嚇得魂飛魄散。
是不是邪帝叮嚀他們好好服侍著領主的,他們是不曉得,畢竟誰也冇見過邪帝長甚麼樣,他們收到的,隻是來自上頭的動靜。
“不說?”見對方沉默不語,蘇北落眸裡的狠厲便更深了。
在九界陰都,冇有人敢如此對邪帝不敬,就是在背後裡悄悄說邪帝一句好話,那都是不成寬恕的極刑。
“接下來,你們-”天龍劍上血跡未乾,便又指向殘剩的五人。
“都下去罷。”蘇北落擺了擺手,不要怪她心狠,實際本就殘暴,誰強誰儲存,弱者在這個天下壓根兒就冇有半點權力的。
“主銀公然不是那種記仇的人啊-”蠢狐狸衝動的渾身每一根汗毛都在顫栗,“凡是有仇當場就報了!”
“你們終歸太弱了。”蘇北落冷眼看著那些殘破的屍身,好久以後才落下一句。
月夜下,統統都歸於安靜了,北風捲起濃烈的血腥,氛圍裡彷彿都起了一層血霧來,蘇北落滿頭長髮被風撩動著,在月光與血霧中染上一層紅。
這‘上頭’的那一名到底是誰,他們又怎敢多問呢。
血順著鏡子破裂的陳跡將她的指尖都染紅了。
他話落,便感覺空中溫度驟降,那雙暗色紅眸裡看似安靜,眸底深處卻已是起了層層波瀾。
“嘖-”她話一出,四人冷不防的就倒吸冷氣,邪帝兩個字在陰都那可不是能隨便提的,那是陰都的最高統治,這兩個字是如神一樣的存在,等閒不能說出口的,特彆是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忌諱!
一大早的四人便倉促趕到了蘇府,確認蘇北落的確是冇受傷後才鬆了一口氣。
“不管背後的是誰,記著一點,惹我必死。”月夜下,她冰冷的聲音將全部虛空貫穿,劍上還在滴滴答答的落著血。
倒不是天祭司的權勢強的隻手遮天甚麼的,隻是此人過分奧秘,來去無蹤,無人曉得他駐根在那裡,也無人曉得他甚麼時候會呈現,甚麼時候會消逝。
上頭交代的話到現在還繚繞在耳,不敢有半點怠慢,這領主如果少了半根汗毛,他們不得當場引劍自刎啊。
“另有……”墨痕道,“陽都塗跡那邊,也盯上了太子妃殿下,不知暗中還要搞甚麼鬼。”
唇角上揚的有幾絲殘暴的幅度。
能節製那樣弑神的東西,大抵也隻要祭司的術法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