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的眼睛裡劃過一種應當稱之為驚駭的情感。
能夠在臨死之前,見到女兒一麵,她這輩子也算是美滿了。
全部祖宗祠堂的人都寂靜了。
“孽畜!你敢當著祖宗的麵殺人?!”
“放開我兒子!混賬!混賬!”
不就是跟她比狠嗎?
江樓月反唇相譏:“我為甚麼不能有?”
“一杖?嗯?”
“拿來!”
一頂極其沉重的帽子扣了下來。
江親王悄悄地翻閱那幾張合約書,越看神采越丟臉,越看心中越是悔怨。
江樓月微微歪著頭,手中又多了一把木箭,唇角勾著近乎戲謔的弧度,眼神充滿挑釁:“你們說,下一箭,插那裡好呢?肝臟?胰臟?腸胃?腰腎?還是……”木箭和順地繞了一圈,終究逗留在了江世卿心口的位置:“心臟?”
冇錯,就是這個。
江樓月的唇角的弧度變得殘暴起來,第三根木箭,對準了江世卿的腹部,猛戳了出來。
第二根木箭呈現在手掌心,這一次對準了江世卿的肺葉,再一次紮了個通透,木箭變成了血箭。
她很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