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暮山,因為海拔極高,氣候極冷,山頂之上,一看四時,都是冰雪覆蓋。以是,凡人不能達。又因為那邊是當年人王的寓所,以是,常會世人膜拜,想要去到那邊,也並不輕易……”
不知想到甚麼,阿誰向來意氣風發的天之貴胄,王之貴胄,俄然之間,微微地苦笑起來。那樣的儘是哀傷和苦澀的笑意,映著滿室的如水燈火,就彷彿是荏苒光陰覆蓋的過往,白駒過隙,倉促的鑄成一抹哀傷。
上官冰淺的眸子凝了凝。不得不說,這個安洛夜真是個衝突的個彆,上一句,還說甚麼“身為一軍主帥,不能擅離職守”,但是,下一秒,就就甚麼,要去,就要趁早……
上官冰淺曉得,安洛夜說的,是實話。要曉得,太子西巡,百將歸位。如果說她身邊一軍之帥,卻撇下眾將,單獨拜彆的話,那麼,她信賴,非論是安洛辰的借題闡揚,還是安炎的明正問責,她都一樣逃脫不了被苛責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