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紅杏傲雪中,隻怕來日已悵惘。
那是,皇上今晚駕臨時的未映宮?
隻因月色未圓缺,紅顏帳內鎖金蟾。
但是,帝王之家,本就如此,入得宮門,本身所代表的,便不能隻是本身……
但是,本身呢?又在這宮牆以內,究竟有多少年了?那樣的冗長的等候,那樣的有望的光陰,那樣的到處令人堵塞的氛圍……
“恩……哦……”安貴妃浮泛的眼神,在觸到琪兒那雙亮如秋水的眸子時,隨即恍然。她接過琪兒手中的茶盞,淡淡地笑了一下:“之前,我有個姐妹,也和你一樣,來自六安州,看到你,就好象又看到她一樣,不免感念。”
夜垂垂地深了,黛色如墨。
在些事,不能說,不能想,可有些人,是真的值得記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