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亮這平生,閱女人無數,但是,如許水潤清透,動輒害臊的女子,倒是少見。
阿誰女子,色彩傾城,淡妝輕抹,一雙清透得幾近能夠滴出水來的眼睛,悄悄地望著藍亮,似嗔似喜。
看到那樣的絕色的人兒,看到她再次夢幻般地呈現在本身的麵前,藍亮隻感覺身子,都酥了一半。他一伸手,將那女子撈過,然後抱在懷裡,悄悄地狎昵,過了半晌,悄悄地問道:“你是從那邊來的……”
邢藍還是笑,暖和地笑,淡然地笑,那笑,仿如淨水,但是,卻深不見底……
他再抬開端來,還來不及說甚麼,邢藍已經含笑開口:“劍舞,還不謝大人收留……”
他“哈哈”地大笑起來:“好一個隻為老夫而來……”
有風,流轉著吹過窗欞,微微地吹拂著頭頂的琉璃燈,那樣的一向安靜的光芒,彷彿水的波紋普通,輕轉來去。燈下的暗影,就在悄悄扭捏之下,變得迷迷離離,濃濃淡淡。
因而,他一挽劍舞的手,豪氣衝六合說道:“黃金砌屋,金屋藏嬌,看來,老夫也不免脫俗啊……”
一念之間,他的神情更加果斷起來,然後,他對著邢藍,暴露了一抹神采憨憨的嘲笑來:“賦性難移,賦性難移……”
聽了邢藍的話,藍亮馬上將信放回,然後儘數收回懷中,點頭:“多虧大人提示啊……”他一邊說,一邊還謹慎地左顧右盼,恐怕被旁人曉得他身懷異寶一樣。
“我主令某轉告,此物,需好生保藏,則不辱他之厚意。”
……
邢藍再微淺笑了起來。彷彿淺風的流轉,如釋重負的輕鬆……還好,還好,他不辱任務……幸虧,統統都如殿下所料……
“謝……大人收留……”劍舞更深地低下頭去,眉間的羞怯更重,更重。
藍亮膜拜已畢,再望著邢藍時,眸子裡的神情還是莊嚴。他說:“請轉告王爺,此物,老夫代為保管,他日鎮國公之位一旦坐實,老夫定當償還……”
邢藍又再淺笑:“大人儘可放心,此處儘是邢某親信,徹夜之辭,並無第四人得知……”
藍亮淺笑著點頭,內心卻悄悄驚悚,看來,這二皇子殿下的權勢,早已非同小可,還好本身挑選了一條較為明智的門路……
隻見她踩著舞步上前,一個扭轉,來到藍亮的身側,然後做了一個後翻的姿式,在藍亮忍不住想要伸手接住時,她卻又是一個回身,隻見紅豔的舞衣輕揚,下一秒,她的人,就已呈現在藍亮的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