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捂著臉,尖叫道:“你打我做甚麼?我不過是焦急了些。”
“香巧,你方纔不是有話要對我說麼?快說吧,我聽著。”衛錦雲蹲下身子,替她擦了擦額上的盜汗,嘖嘖兩聲,“瞧著衝動的,留了這麼多汗。”
那些粗使婆子力量之大,豈是她能夠擺脫的,幾下便將她摁在了長板凳上打了起來,找了塊破布塞進她嘴裡,尖叫聲頓時戛但是止。另一人在中間數到:1、2、3、……8、九。
香巧悄悄的等候著衛錦雲發怒,見此蹙了蹙眉,也不敢再多說甚麼,想著莫不是方纔這話她冇聽明白?難不成她底子不在乎甚麼名聲?頓時有些捉摸不透衛錦雲的設法,細細一想心底越冇底兒,緊繃的情感也愈發煩躁起來,一下下的敲打聲此時就像敲打在她內心上似的,她俄然想起葉佳的那隻斷臂來,頓時渾身發涼,額上沁出精密的汗珠,也不敢再昂首。
啪啪啪又一陣悶悶的板子聲響起,衛錦雲瞧著無趣,便帶著紫蘭知書朝蓮蓉院走去。
倒是紫蘭被這哐的一聲嚇了一跳,部下墨塊一顫,幾滴墨汁被澆了出來,灑落在一旁烏黑的宣紙上,淡淡地在紙上暈開,烏黑的宣紙上幾滴淺淺的墨色,格外高聳。
“不過是焦急了些?哼!急了些便能夠破門而入麼?那還要這門做甚麼?府裡的丫頭婆子如何不如你普通,守端方不懂麼?”紫蘭瞪眼,輕哼一聲,真是個不知分寸的東西,蜜斯寬多數成了她犯賤的本錢,不由沉下臉來挖苦說道:“在端方麵前,就算有天大的事,哪怕是天要塌下來也得稟了蜜斯才氣出去。”
香巧扭了下身子,頓時盜汗直流,不敢再動,嘴裡塞著塊破布說不出話來,唔唔唔的直哼哼。
香巧聞言,一雙美目恨意濃濃,直直的戳向紫蘭,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兩個洞穴纔好,目光一轉,無不委曲地說道:“蜜斯,你要為我做主啊,香巧本就是個薄命人,紫蘭姐姐仗著蜜斯的寵幸,常日裡結合院子裡的丫頭婆子伶仃我,對我頤指氣使也就算了,在你麵前也敢這般不知收斂地欺負我,難不成一個主子還大過您了不成?”
“狼心狗肺的東西,枉蜜斯當初那般操心機的救你,早曉得是這麼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當初還不如仍在山上餵了豺狼野豹的好”,紫蘭撇了撇嘴,見香巧目光閃動,麵含嬌羞,天然是曉得她又在想甚麼,冷冷一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本身是不是那塊料,真搞不懂那葉二蜜斯是看上她哪點兒了,竟然想用她來教唆韓世子和蜜斯之間的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