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四皇子頓時一窘，道：“恰是，這鳳尾蘭開得不錯。”

四皇子嘴角掛著笑意，一偏頭，便對上了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徐纖雲。不由訕訕道：“纖雲，吃菜。”

想必宣德帝也猜到了，齊鹿喧本日的突來之舉，必是受四皇子之托。看宣德帝最後瞟向四皇子的那一眼，應是不惡感的，乃至有點順水推舟的意義。

“好。”

半個時候很快疇昔。宴席上的菜肴，已下去了大半。

“五mm，你又在亂跑。”就在四皇子難堪之時，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女尋了過來。

四皇子天然不會與個孩子計算，莞爾道：“令妹純稚，本宮甚是愛好。”

“微臣不敢妄言。”齊鹿喧低下頭，道：“皇上聖明，心中定有人選。”

徐纖雲向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由扯了扯嘴角，道：“那是鳳尾蘭。”

“收甚麼費？”小女人不解，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四皇子。俄然爆出一聲驚叫道：“你好標緻！”

小女人粉粉嫩嫩的，實在敬愛。四皇子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麵龐兒，笑道：“哥哥幫人，但是要免費的。”

徐纖雲無語，在花團錦簇的禦花圃間，這鳳尾蘭隻是當作護欄栽種。實在看不出美在那裡。

說到這裡，小女人似害臊般頓了頓，接著道：“收了我的頭髮，你可要娶我喔。”

聽聞此話，朝陽宮內一時群情紛繁，譭譽參半。宣德帝考慮很久，最後開口道：“依愛卿之見，派誰去合適？”

公然，隻見齊鹿喧出列，跪在宣德帝身前。道：“皇上有所不知，近一年來，流匪甚為放肆，邊疆村落多處被焚燬，民不聊生。微臣也曾領命圍殲，但是數日以後，便又捲土重來，煩不堪煩。懇請皇高低旨，伶仃指令一人專門賣力流匪一事。也好給邊疆百姓一個交代。”

徐纖雲點頭，明白他的顧慮。這孩子定是怕她絕望纔不說的。

許是看出了徐纖雲眼裡的鄙夷。四皇子一陣煩惱，隨便一指，如何就點中了這麼個花不花，草不草的鳳尾蘭。也不好臨時改口，隻得硬著頭皮道：“須知眾生劃一，花，也是有生命的。你不能因為它的不起眼，就否定了它的斑斕。”

本日是十四，月色恰好。此時的禦花圃中，稀稀落落的站著出來透氣的官員。各自三五成群的低聲扳談。能夠似這般武將堆積在一起，也數罕見。這些武官們，天然也不會錯過相互交換的機遇。

“剛從閔州返來，我便跟父皇提過。隻是遲遲未做答覆。因為不知可否事成，纔沒跟你說的。”見徐纖雲未有不滿的意義，四皇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