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硫亦低低的應了一聲,垂眸出去了。
就在生硬之時,門外再度傳來了腳步聲。
他鋒利的目光一下子打在了白硫亦的身上,彷彿在詰責他,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過了好久,才聽到蘇國公歎了一口氣的聲音。他微微的閉了閉眼,揉了一下鼻尖,滿臉怠倦的說道,“罷了,她也是無辜的……她父母都已經死了,上一輩的恩仇……不該禍及到她身上去。你是她兄長,今後,你照顧她就是了。”
“爹,祖母,我有話和你們說。”他說著,和念唸對視了一眼。
過了將近半個時候,那邊的房間門才被翻開,蘇國公扶著白老夫人走了出來,兩人的臉上都帶著龐大的神采。
幾人直接走到了月兒的配房外邊,白老夫人肝火沖沖的直接推開了門,一昂首,卻看到白硫亦正在拿著帕子給月兒拭淚,姿勢密切,神情溫和。
蘇國公隻是低低的應著,並冇有甚麼辯駁的話。昂首看到院外的白硫亦時,驀地扯了扯唇角,劃過一絲笑意。
冇想到念念壓根就冇甚麼反應,反而去端了凳子讓白老夫人坐下。
如此說來,她還是此次事件的大功臣了。
阿溫想攔又不敢攔,想走回院子報信,又被白老夫人推搡到一邊去了。
蘇國公擺了擺手,對白硫亦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和你祖母說。”
隻是他卻並冇有走遠,身姿筆挺的站在院外,等待著。
他轉過身,腳步顯得輕巧,朝著那間有念唸的配房走去……
“娘……”蘇國公大步的走了出去,他倒是靈敏,掃視了一圈後,視野終究落在了月兒的身上。
念念大抵猜到他要說甚麼,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我會照顧月兒的。”
他是傳聞母親曉得白硫亦受了傷往右相府來了,擔憂她一時受了刺激,纔會跟過來的。
白老夫人卻一頭霧水,不體味為甚麼兒子會俄然變了神采。她並不曉得月兒到底是誰,也不曉得當年白硫亦的母親叛變了蘇國公。
下一瞬,她神采越加烏青了。混小子,念念在這裡還敢朝三暮四的,真是欠揍。
白老夫人蹭蹭蹭的就往內裡走,直至走到床沿,就想要抬起手往白硫亦身上打去。可看到他身上都是繃帶,就有些心疼遊移了起來。
白老夫人卻更加迷惑了,他們說的話她如何有些聽不懂?聽初峰的意義,彷彿是熟諳這位月兒女人的父母似的。
白老夫人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凶惡的眼神就落在月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