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臨走又拿了盒草莓糖，隨後牽著宋綿往外走。

＂我會陪你守著這裡。＂她悄悄拍了拍阿滿的後背，＂這是我們的家，我會陪你一起保護這個家。＂

周元轉頭剛想說甚麼，瞥見她潔淨純粹的笑容，那雙水潤的眸子像是會說話的精靈，在夜幕中閃動著，他驀地傾身逼近，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現在天這一頓飯，為的就是聽聽封九看完那份陳述的說法。

＂綿綿姐姐！你來了！＂瞥見她來，孩子們全都一窩蜂湧地衝到她跟前。

年三十的早晨，她接到阿滿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怠倦，＂綿綿，院長她……快不可了。＂

＂她本身跑出來了？＂宋綿輕聲問。

阿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他抓了抓頭髮，把臉埋在臂彎裡，＂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當時就應當帶她疇昔……＂

等她一走，封九就衝周元笑得含混，＂嘖嘖，有人疼就是不一樣，四哥你曉得你現在甚麼樣兒嗎？＂

兩人逛了衣店，周元刷卡給她買了件新羽絨，宋綿看了眼標簽上的代價，還是咬咬牙拿了款男士的本身取出錢包付了。

阿滿重新蹲在地上，＂那天早晨，周總不是被打傷住院了嗎，我返來拿東西，跟她簡樸說了環境，她說甚麼都要去病院看看，感覺是本身扳連了周總，想去劈麵道個歉。＂

助理已經開了車過來，正幫著導購把周元買好的東西放進後備箱，兩個後備箱裝滿，又把剩下的塞進後車座這才全數裝完。

宋綿不曉得要買甚麼，她已經被＂母親＂賣給了李總，整整兩年冇有回家過年，她也不籌算歸去，隻是偶爾會去弟弟的黌舍，隔著門口看一眼，或者是買些零食托校門口傳達室的保安送給弟弟。

早晨周元帶宋綿去逛了超市，購置了很多年貨，明天就是年三十，超市裡客湧如潮，到處都是過年的喜慶氛圍，恭喜發財的歌聲在頭頂環抱著，導購員的麵龐都比昔日馴良了些許。

除非……

本來，是為了孩子。

＂如何會俄然如許？＂她坐在床沿握住院長的手。

客歲她是在福利院過的年，吃了院長親手煮的長命麵，接管了院長和一群孩子們的祝賀，並當真地許了願：但願來歲的春節能和喜好的人一起度過。

宋綿挨個抱了抱，＂院長呢？＂

小五，＂……＂

隻是當週元拿起酒杯那一刻，她無聲地抬手搶了他的酒杯，指了指後腦勺。

小五衝周元齜了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