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句話裡文雅風雅,雖著的是一身極簡樸的青衣,卻還是襯得她有幾分脫俗的味道。
寧淺陌的眼裡有了一分賞識,如此通透、如此聰明、如此淡定安閒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悄悄點了點頭道:“女大家如其名,惠質蘭心,傾城傾國。”
蘭傾傾淺笑道:“公子謬讚了,我不過就是個俗人。”
蘭傾傾悄悄施了個禮道:“公子過獎了。”
“江山夢?”寧淺陌扭頭看了蘭傾傾一眼道:“江山夢,夢江山,帷幄夢裡多難過。古今多少悲傷事,一夢江山那邊訴衷腸。這曲子雖好,意義卻過分蕭瑟了些,不如還是彈首平平的《清平樂》吧!”
“你不試如何曉得你彈不好?”寧淺陌淺笑道。
“《鳳求凰》如何?”寧淺陌問道。
寧淺陌聽到她的話後眸光更深了些道:“女人不畏世俗,行事卻甚是通透聰慧,若如許的人還能被稱為俗人的話那麼這世上也就冇有雅人了。”
“不知公子想彈那一首曲子?”蘭傾傾含笑問道。
“鄙人寧淺陌,敢問女人芳名。”寧淺陌朝她悄悄抱了一下拳便是在施禮了,他的一雙眼睛卻定定地看著蘭傾傾。
蘭傾傾見他著了一身雪衣卻涓滴冇放在心上,這般一坐便顯得有些率性了,她微微一笑,便在寧淺陌的身邊坐下。
寧淺陌聞言眸光幽深了些,他定定地看著蘭傾傾道:“女人真是個妙人。”
蘭傾傾愣後道:“非我想回絕公子,而是我已有幾年冇有碰過琴了,怕掃了公子的興。”
蘭傾傾笑道:“《鳳求凰》這首曲子最是應這滿山的秋色,隻是在佛門之地彈這首曲子多少有些輕瀆的味道,不如換一曲《江山夢》吧!”
蘭傾傾微微一笑,寧淺陌卻又道:“我這首曲子常日裡是不彈的,隻因冇有知音,現在聽到女人這一番話,便感覺女人是我的知音了。”
蘭傾傾微微一笑,寧淺陌卻又道:“寧某一向有個心願,想與人合奏一曲,卻一向難尋知音,本日大膽邀女人合奏,不知女人意下如何?”
多年以後,他再回想這一幕隻感覺無儘誇姣,本來是特地安排的局卻成了他這平生最美的光陰。
蘭傾傾微微有些難堪,卻道:“公子如許說了,那我隻要免力一試。”
她一坐下,寧淺陌便聞到了一股極其平淡的蘭草暗香,異化著少女特有的體香,將他的心絃微微拔動。
蘭傾傾的眸光淺淡,並冇因為聽到他的名字而有一分的不天然,她含笑道:“紹城蘭府蘭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