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子,穆青也學穆大勇,屏住呼吸,一口氣喝完,辛辣的味道直入咽喉,火燒火燎刺激的她忍不住咳起來,咳完,感覺那酒精含量倒也能忍耐,不至於頭暈目炫的失態丟臉。
幾人的眼神都朝她不解的看過來,她無語凝噎,她不會喝酒好不好?紅酒倒是能飲幾杯,可白酒就免談了!隻是現在,盛情拳拳,騎虎難下,不飲不可了!
分開這個家,也是她所等候的,不必再看那一張張水蛭般貪婪的臉,不必再聽披髮著癲狂的笑聲,不必對付虛假造作的各種刺探張望,尋一出淨土,充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某女眸底那一閃而過的光,毫不粉飾她腹黑的算計,惹的某正在分解三人糾結感情糾葛的神獸,眼皮狂跳,莫名膽顫,仆人那眼神如何那麼險惡啊?嗚嗚嗚……不要,這是又在算計著欺負它嗎?
隻是,她一抬開端,劈麵的兩雙眸子就齊刷刷的定在她臉上,那神情模樣彷彿怔住了一樣。甚麼環境?莫不是她喝酒喝醉了?
她那主持大局的爺爺奶奶倒也不挽留,殷聲的叮囑著她早點歇息,明日一早便要出發進京,必然精精力神的去崇文館報導,莫要給夫子和朱紫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要不要籌辦些神器以應不測?辣椒水?迷魂藥?還是雙截棍?思惟發散了半響,便都如浮雲飄過,長歎一聲,還是把腦容量再儘力擴大一下比較靠譜。
三人恭敬的站起來,甚麼感激的話都不需再說,統統都在酒裡了。穆大勇豪放的一飲而儘,隻是喝完了嗆的臉紅脖子粗的,有些風趣好笑。柯逸軒文雅的淺啄,一滴不剩,如玉的俊顏頓時染上淡淡的紅霞,隻要穆青,端著酒杯,兀自不動。
她不曉得,她喝酒後是如何的一番風情!以往平淡的眉眼多了一抹迷離氤氳,白淨的肌膚酡紅如胭脂輕塗,竟是一股說不出的冷傲,而粉嫩的唇瓣還沾著透明的酒澤,俄然之間就披收回道不明的引誘來。
它隻是看了那麼一點點的熱烈罷了啦!
去崇文館或許不必然就是一條死路,不是說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就會為你翻開一扇窗麼?固然那窗戶現在在那裡她還看不到,不過影子已經模恍惚糊的有幾分陳跡了!能夠離家,能夠拜讀巴望的古書,能夠近間隔的敬慕真正有學問的大儒,人生若此,也不徒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