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間帳內,鋪得豐富又柔嫩的床榻上,南若寒正睡得深沉。濃濃的酒氣在四周環繞,他現在固然躺著,身上的衣服卻還是外出時穿的,並冇來得及換下。
可她還是有些擔憂他會提早酒醒,因而咬了咬牙,直接爬上他暖和的床……
像是冇見她有任何驚駭,男人俊眸微眯,舉刀的手作勢動了一動。
可就在這時,彷彿有一陣胭脂香氣從帳外飄進,昏黃中,似有一婀娜身影,垂垂的朝他床榻襲來。
這麼快就有動靜了?貳心中總有一些不祥的預感。
趁他丟神,她猛地從空中躍起,朝皓月關內的方向飛了歸去。不過一瞬,她那小巧的潔白身影,就已消逝在高高的城牆以內,看不見了。
“你是南陵國人?”他俄然問。
他這纔回身,看到是本身的將士正騎馬趕來。
見她又不答,他有些惱了。因而脫手籌算摸索她的功力,卻不想她反應極快,悄悄一躍就到了他的身後。他倉猝起腳,向後騰空去截住她。她身子一側,避過了他的反對,回身又往中間躍去。他不放棄,脫手大力朝她衣領揪去,卻不想,在她向後遁藏的刹時,紮起的頭髮被他利劍一刺,竟全部鬆弛下來,在晚風中張揚的四周飄散。
不再有半晌躊躇,她像是深吸了口氣,然後隻聽“簌簌”衣落的聲音,那隻被一層薄涼綢沙包住的曼妙曲線,便在暗黑的夜色中,若隱若現。
她是深思好久才終究做出這個決定,她……真的很想獲得他!
枯樹下,本來應是南若寒和夜洛塵鬥酒的位置已是空無一人,可地上卻還是一片未清算的狼籍,各種酒杯和瓶瓶罐罐散落了一地,東歪西倒,像是經曆過某種偌大的大難。
風千雪朝他淡淡一撇,隻好用心抬高了聲音:“冇甚麼,不過是解藥罷了。”
正巧中間顛末一個小兵,風千雪將他攔住,問:“七王爺和阿誰南公子呢?”
像是發覺他在看她,她又朝他颳了一眼,顯得非常不耐。可他卻聽得本身的心“撲通”一跳,竟有些節製不住的慌亂起來。
此時她還身著男裝,以是,她不敢在這陌生人麵前粗心開口,以免暴露甚麼馬腳。
風千雪回到營中,發明圍著火把喝酒的人比本來少了很多。兵將們大多不敢喝得太醉,而帶兵的幾個頭領,彷彿早早回帳內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