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暖黃的油紙傘下，雪衣翩翩，長髮蕭蕭，像是方纔睡醒，又像正要入眠。她美好的身材在薄弱的衣料和雨珠的浸潤下若隱若現，兜衣下的滾圓表麵愈發清楚，卻不時被風吹拂的幾束秀髮悄悄遮住。

她心亂了節拍，“哐”的一聲長劍從手中落下，臉彷彿被火燒了似的，從耳根到頸脖皆是一陣滾燙。

他視野已被雨水衝得恍惚，再加上方纔因為發作而元氣大傷，即便明白她的企圖，也是偶然應對她的挑釁。因而他挑選沉默，並不籌算答覆她的題目。

一陣清脆的嗓音突破了大雨沖刷的噪雜，本來還在顫抖的他身子猛地生硬，略微側頭，他看到了她。

墨黑的長髮零散狼籍，和著雨水，張牙舞爪的粘在他寬廣的背上。月白的長袍，因為浸濕而模糊現出了他線條清楚的高大身形。另有他那張泛著寒光的銀狐麵具，現在，被雨刷得像在熔化。而他手中長劍直插上天，緊握劍柄的手像在顫抖，一股暖紅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他長劍一揮，略過她被風吹得飄蕩的秀髮，不過眨眼一瞬，髮絲硬生生斷成兩截。她驚，他更驚，握劍的手突然鬆了力道，“啪”的一聲，長劍落地。

他一個警悟，揮了個袖將她手甩開。

就在四片唇瓣即將粘合的時候，他忽的遊移，猛地轉頭在她後頸用力一咬。

她這是第二次看到他的這個模樣，間隔前次是有多少光陰？她一邊在心中冷靜策畫，一邊試圖將他腕部再次握住。

“彆碰我！”他暗啞的聲音從口中傳來，彷彿帶著些許肝火，和警告。

“那天夜裡見您舞劍，您使了我的招式。而在您地宮的牆頂上，我並冇有將它們一一刻下，您是如何練得出的？”她的聲音清脆敞亮，就是在這噪雜的夜裡也能讓他聽得清楚。

她感到有微微的眩暈，可還是認清了此時的他，彷彿，沉著了很多。

一種發急覆上心頭，她下認識掙紮，他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