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就算您不讓我評脈,那您也讓我看看您手上的傷勢如何?我風千雪之以是被二皇子帶到殿內,不就是給您治病?您忘了我們的商定……”她偏就不肯放棄,哪有人如此諱疾忌醫?
他一個警悟,揮了個袖將她手甩開。
天空被雷電照得透明,這彷彿是初春的第一場雷雨,如此的來勢洶洶,彷彿要把夏季殘留的最後的影象一併沖走普通,或許明天醒來,就能見樹木生根抽芽。
不!
雨從窗戶的裂縫中飛了出去,偶有細絲飄至麵上,鼻尖臉頰劃過陣陣涼意。她加快腳步走到窗前,伸手欲將它們關緊,卻不想,不測看到院落裡貼著樹樁站立的一襲白衫。
說罷,他身子分開了她。
一陣清脆的嗓音突破了大雨沖刷的噪雜,本來還在顫抖的他身子猛地生硬,略微側頭,他看到了她。
“明早,我就讓人送你出宮。皇宮不是你該來的處所,分開了就彆再返來。”他淡淡的開口,少有說出這麼多的話,可聲音卻仍然沉如懸鐘,“你出去今後,將你大師姐帶到西北方向的女神山上,我的水晶棺材會送到那邊。你到那後,自會有人和你聯絡。記得要在月朔時將你大師姐放入棺材,待到十蒲月圓之夜過後,她天然就會醒了。”
她感到有微微的眩暈,可還是認清了此時的他,彷彿,沉著了很多。
85_85775風嘩嘩的作響,樹影生生搖擺,雨如瓢潑普通往窗戶刷來,雷聲高文,震響了還在熟睡的風千雪。
“二皇子!”
她的心騰地一跳,像是漏了一拍,還冇來得及反應他現在的行動是何意義,冰冷的銀狐麵具,已更加放大的來到她的麵前。
她……竟不肯成為他的仇敵。
必然是出了甚麼狀況才讓他如此狼狽不堪,可如果是病,她先前評脈卻冇有發明任何征象,莫非這隱疾也會在血脈藏匿?
“我隻對兩種人揮劍,一是我的仇敵,那是禦敵;一是我的愛人,那是練劍。你是哪種?”他微微側臉,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他俄然沉默,然後猛地一躍而起,順手勾住她的纖腰,偏身往樹乾用力一撞。她薄弱的背脊便緊緊貼住了身後的粗厚樹皮,而他,亦是俯身朝她重重壓來。
她又想起第一次見他揮劍起舞,那等風韻出色,那等豪氣凜然,如果還能再見一次,再無遺憾。
見他不語,她已是迫不及待,將手中的枝條橫掃斜刺。他激靈的一個側轉,握緊劍端,奇妙的避開了她。她挑眉,持續打擊,試圖逼他出劍。可他除了遁藏,還是遁藏。她急了,乾脆丟了樹枝,快手奪過他的劍柄。刹時,雪亮的長劍如銀蛇普通劃破雨幕,直直朝他襲來。他猛一伸手,用兩指敏捷夾住劍端,禁止了她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