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兌現對她的信譽?她心中一喜,但是,又彷彿有一絲落寞寥寥飄過。
她驚得幾近要叫出聲來,隻因從脖子傳來的劇痛難以忍耐!
一種發急覆上心頭,她下認識掙紮,他那是……
他俄然沉默,然後猛地一躍而起,順手勾住她的纖腰,偏身往樹乾用力一撞。她薄弱的背脊便緊緊貼住了身後的粗厚樹皮,而他,亦是俯身朝她重重壓來。
眼看她眸光微閃,手中的枝條亦是直指他麵具的鼻尖。風雨簌簌,她一頭的長髮全數黏在身上,白淨的麵龐沾滿了水花,彷彿一朵睡蓮在雨中悄悄綻放。
他視野已被雨水衝得恍惚,再加上方纔因為發作而元氣大傷,即便明白她的企圖,也是偶然應對她的挑釁。因而他挑選沉默,並不籌算答覆她的題目。
必然是出了甚麼狀況才讓他如此狼狽不堪,可如果是病,她先前評脈卻冇有發明任何征象,莫非這隱疾也會在血脈藏匿?
“二皇子,就算您不讓我評脈,那您也讓我看看您手上的傷勢如何?我風千雪之以是被二皇子帶到殿內,不就是給您治病?您忘了我們的商定……”她偏就不肯放棄,哪有人如此諱疾忌醫?
想到這,她再次伸手摸索他的脈搏。
她心亂了節拍,“哐”的一聲長劍從手中落下,臉彷彿被火燒了似的,從耳根到頸脖皆是一陣滾燙。
墨黑的長髮零散狼籍,和著雨水,張牙舞爪的粘在他寬廣的背上。月白的長袍,因為浸濕而模糊現出了他線條清楚的高大身形。另有他那張泛著寒光的銀狐麵具,現在,被雨刷得像在熔化。而他手中長劍直插上天,緊握劍柄的手像在顫抖,一股暖紅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我隻對兩種人揮劍,一是我的仇敵,那是禦敵;一是我的愛人,那是練劍。你是哪種?”他微微側臉,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她的心騰地一跳,像是漏了一拍,還冇來得及反應他現在的行動是何意義,冰冷的銀狐麵具,已更加放大的來到她的麵前。
“彆碰我!”他暗啞的聲音從口中傳來,彷彿帶著些許肝火,和警告。
頓時,身子仿若蟻爬,他瑟瑟的再次顫抖,四肢不由自主的攣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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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不走?”他聲音冷如冰窟,和先前在浴室的他判若兩人。
但是俄然,他停了口中的統統行動,一手用力堵住她的傷處,暖暖的,彷彿在醞釀內力,替她撫平流淌的血跡。
85_85775風嘩嘩的作響,樹影生生搖擺,雨如瓢潑普通往窗戶刷來,雷聲高文,震響了還在熟睡的風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