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還是太年青,固然聰明,卻還是低估了朝堂上那些言官的粉碎力。
又豈是宮祈麟這個方纔即位的新帝能夠壓抑的?
不管是誰將這動靜透出去的;也不管誰在朝堂上彈劾的;但是終其啟事卻與慈寧宮的太後脫不開乾係。
“但是是哀家自作主張出的主張,卻闖出了這麼大的禍。”安素素慚愧的吸了吸鼻子,她本身受點兒罵倒也冇啥,可現在罵名都被宮祈麟背了,她內心如何都過意不去:“我怕……”
現在天子想要活撕了那位太後的心都有了吧?
“安排?哀家甚麼都不消安排!”順儀太妃捧動手爐,看著蕊芯笑了笑:“有寧昭儀出麵,我們好好的看戲就是。”
“有兒臣在,母後甚麼都不消怕!”安素素的話未說完,便看到宮祈麟頂著一身風雪從內裡徑直走出去,滾飛毛的玄色大氅披在他高大矗立的身軀上,隻一句話,便悄悄鬆鬆的撐起了一室的安穩。
依著寧昭儀的性子,絕對是不會白白受氣捱罵的;朝堂上的人她夠不著,可同在後宮的太後安素素,這個天子拿出來當安排做戲給世人看的庶出小丫頭,天然就成了她心中所認定的,絕佳的宣泄工具。
“哀家又不能未卜先知,不過是太後的主張好,順水推舟罷了。”順儀太妃的表情明顯是極好,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那娘娘籌算接下來如何安排?”蕊芯愣了愣,不過頓時又找到了接話表忠心的點,大有順儀太妃一開口,刀山火海她都能去趟的架式。
新修的瑞澤苑東苑的內殿內,燃燒得正旺的碳火帶來了一室暖意。
她之前還在丞相府的時候,為了儲存不得不在唾罵和責打中逼迫她把握了內宅的一些儲存之道。固然這些東西保她在丞相府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十五年,但是拿到這深宮內,卻明顯有些不太夠用。
……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現在前朝已經一團混亂,不管是聖上還是得勝返來的靖王爺十足都冇能逃過言官們的口誅筆伐。”蕊茜垂著頭,恭敬的站在順儀太妃身邊服侍她修剪著白玉梅瓶裡的梅枝。
“那裡有那麼簡樸。”順儀太妃懶洋洋的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花剪遞給身邊站著的蕊茜:“想要天子真正的捨棄她嫌棄她,這才隻是開端呢!”
不得不說,這主張確切是不錯,一箭雙鵰――既打擊了寧昭儀在宮中驕橫的氣勢,又能給宮祈麟得救,安定她身為太後的職位。
想操縱寧昭儀在後宮的所作所為做文章,已減緩宮祈麟麵前必須麵對的,靖王爺功高震主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