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兒臣在,母後甚麼都不消怕!”安素素的話未說完,便看到宮祈麟頂著一身風雪從內裡徑直走出去,滾飛毛的玄色大氅披在他高大矗立的身軀上,隻一句話,便悄悄鬆鬆的撐起了一室的安穩。
“這就叫自作聰明,害人害己。”蕊芯見順儀太妃正對勁,天然不會錯了擁戴拍馬的機遇:“這下她給陛下惹了這麼大的亂子,想必……”
不管是誰將這動靜透出去的;也不管誰在朝堂上彈劾的;但是終其啟事卻與慈寧宮的太後脫不開乾係。
“娘娘,您都一天冇吃東西了,多罕用一點兒吧。”風息看著愁眉苦臉縮在炕幾旁的安素素,藏不住臉上的擔憂和心疼:“誰曉得那些言官竟半點兒不曉得見好就收,這也不是您的錯呀!”
慈寧宮內,安素素的精力並不算好。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現在前朝已經一團混亂,不管是聖上還是得勝返來的靖王爺十足都冇能逃過言官們的口誅筆伐。”蕊茜垂著頭,恭敬的站在順儀太妃身邊服侍她修剪著白玉梅瓶裡的梅枝。
“安排?哀家甚麼都不消安排!”順儀太妃捧動手爐,看著蕊芯笑了笑:“有寧昭儀出麵,我們好好的看戲就是。”
不得不說,這主張確切是不錯,一箭雙鵰――既打擊了寧昭儀在宮中驕橫的氣勢,又能給宮祈麟得救,安定她身為太後的職位。
“但是是哀家自作主張出的主張,卻闖出了這麼大的禍。”安素素慚愧的吸了吸鼻子,她本身受點兒罵倒也冇啥,可現在罵名都被宮祈麟背了,她內心如何都過意不去:“我怕……”
她之前還在丞相府的時候,為了儲存不得不在唾罵和責打中逼迫她把握了內宅的一些儲存之道。固然這些東西保她在丞相府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十五年,但是拿到這深宮內,卻明顯有些不太夠用。
又豈是宮祈麟這個方纔即位的新帝能夠壓抑的?
依著寧昭儀的性子,絕對是不會白白受氣捱罵的;朝堂上的人她夠不著,可同在後宮的太後安素素,這個天子拿出來當安排做戲給世人看的庶出小丫頭,天然就成了她心中所認定的,絕佳的宣泄工具。
那就是一群隨時得扣著韁繩的野馬,一旦鬆了限定,那結果……
“那裡有那麼簡樸。”順儀太妃懶洋洋的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花剪遞給身邊站著的蕊茜:“想要天子真正的捨棄她嫌棄她,這才隻是開端呢!”
安素素那天找她去慈寧宮,一開口她便已經猜出了這位小太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