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都進宮這麼些天了,是不是也該……”蘭芷有些躊躇的看了寧昭儀一眼,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在了她身邊,撞著膽量回道:“也該去一趟慈寧宮啊?”
這在宮祈麟即位以後,但是從未產生過的事情。一時候凝香宮便成了全部後宮最為熱烈和惹人諦視標存在。
“如何了,有話就回,彆吞吞吐吐的。”寧昭儀拿起妝台上的胭脂,送到嘴邊抿了抿,又對著鏡子瞧了好久,纔對勁的將胭脂放了歸去:“另有,本宮叮嚀小廚房籌辦的東西都籌辦好了嗎,皇上方纔走的時候可說過,一會兒下了朝會過來陪本宮用早膳的。”
“可,可那是太後啊!”蘭芷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她進宮的時候便被夫人叫疇昔仔細心細的叮囑過,說現在安國公府正在風頭上,讓她必然要勸著蜜斯莫要鋒芒畢露,可現在……
“……”蘭芷張了張嘴,卻終究一個字都冇有說出口。
“本宮既然進了宮,那要做,本宮就要做那最好的。”寧昭儀走了兩步,停到蘭芷麵前,描金錯彩的翹頭履上的明珠燦爛奪目,差點晃瞎了跪在地上蘭芷的雙眼:“繁華夫人?哼,蘭芷你總不會覺得,本宮進了宮就永久隻是昭儀吧?”
“我們這宮裡,有中宮嗎?”不等蘭芷說完,寧昭儀便不耐煩的開口打斷了她:“既然冇有中宮,而慈寧宮裡住著的也不是皇後,那本宮為何要疇昔存候?”
現在也要她勸得住啊!
這不是作死嗎!!
“去那邊做甚麼?”寧昭儀哼了一聲,極其不屑的開口道:“本宮要服侍皇上,那裡有阿誰閒工夫!”
和慈寧宮比擬,凝香宮此時可謂是東風對勁,風頭正勝。
寧昭儀家世再顯赫,也不過是個國公府家的蜜斯;可她口中的那位小嬸嬸,倒是先帝與先皇後的嫡女,這身份本就是天差地彆,平陽大長公主能說的話,能做的事情,她這個國公府的蜜斯能一樣去做嗎?!
“太後?哼,本宮進宮之前,你忘了小嬸嬸是如何說的嗎?”寧昭儀取出了一對白玉鐲子套在腕上,又伸脫手來細心的瞧了瞧,纔對勁的由芳荷為她插上步搖,緩緩的從妝台前站了起來,倨傲的開口道:“不過是個右丞相府家上不得檯麵的庶女,她也配本宮疇昔向她施禮?”
處在這鼓譟鼎盛當中,寧昭儀卻並冇有半分侷促擔憂,她神采飛揚的坐在妝台前,拿著天子新賜的八寶和合快意步搖在發間比著,來回瞧了瞧卻還是有些不滿:“芳荷,這髮髻太矮了,撐不起步搖的大氣來,給本宮拆了重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