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這個時候過來了?”安肅沉著臉,有些不悅的掃了安吉利一眼。此時她新寡上身,腹中另有先夫的遺腹子,此時於情於理都不該返來母家看望。這如果傳出去,還不曉得會傳出甚麼流言流言呢!
“太後這是何意?”安肅神采一變,就連坐在安肅身邊的周氏也被安吉利這冇法無天的題目給嚇壞了,忙站起家搶在安肅開口之前喝到:“你父親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為國效力,忠心六合可鑒,她如何能問出如許的話來!”
安肅實在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安吉利。
安吉利的腔調,少了幾分應有的恭敬,多了幾分挑釁。她微微抬眸,似笑非笑的瞟了麵色更加丟臉的安肅一眼:“這但是太後經心為您挑的,但是外頭可貴一見的珍品。”
一貫感覺這個女兒聽話守禮,如何關頭時候竟這般不懂端方,讓他絕望呢!
在她看來,命都要冇了,還怕獲咎這個重新到尾就冇有為她著想過哪怕一次的父親嗎?!
“太後說,現在新帝即位,身邊的能人很多,能夠留父親在眼下這右相的位置上已是可貴,若父親再持續居其位不謀其政的話,那父親大能夠下朝好好歇息了!”安吉利開了口,就也不再藏著掖著,也不管此時安肅是不是內心痛快,隻劈裡啪啦的將安素素方纔在慈寧宮的話,原樣轉述了一遍。
他天然不信,在麵前這時候安素素隻是讓進宮的安吉利給他帶返來一份禮品那麼簡樸;長公主府的二子離世,固然看起來隻是個不測,可實際上牽涉此中的事情倒是錯綜龐大。
“實在也冇有其他的事情,隻是太後托女兒返來問父親一句話罷了。”安吉利笑吟吟的看著安肅,帶著幾分輕嘲:“太後問,父親是想持續儘忠社稷呢,還是想今後天高雲闊,閒雲野鶴的做個安閒文人呢?”
他很清楚,一旦見到安吉利,很多話就不得不被提到檯麵上來,但是承諾是與他難堪,不承諾,又是與他尷尬……
氣得安肅的臉,當場就黑了。
歎了口氣,安肅終究還是一咬牙邁進了暖閣。
“有甚麼話,直說!”安肅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底凝集翻滾的怒意,並冇有去接春蟬遞上來的禮盒,而是深深的盯著站在他麵前不遠的安吉利。
“太後犒賞,女兒今兒一早領婆母命進宮存候謝恩,返來的時候,太後便托了女兒給父親帶來一方進貢的好墨。”安吉利並冇有不測此時安肅的不悅,就當冇有看到普通,回身叮嚀春蟬將禮盒拿出來奉到安肅麵前:“父親看看,可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