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寧爾嵐分開慈宣院後，將本身的腳步放輕緩了些。“三蜜斯……”

“明姨孃的美意我自不會見怪。”

老夫人嗬嗬笑了笑。“曉得你是個嘴笨的，讓她漸漸挑吧。”

“心悅，昨日忠勇王妃給的禮品中有一緞錦華料子，一會兒你給趙姨娘送疇昔吧。”

老夫人隨了她的視野冷哼一聲。可還冇比及她開口，寧爾嵐便搶先道：“祖母，昨日孫女剛回府身子就非常怠倦，誰曾想這剛進門就差點被那些不長眼的狗主子那滾燙的熱水潑到身上。那些主子不但不知錯，還偏要說這是爹爹讓他們這麼做的。孫女當即便怒了。難不成爹爹還讓他們對主子不敬？要曉得，這熱水如果然潑到了孫女的身上，那可又是一番折騰了。”

“喲老夫人，好久不見了，傳聞您本日要給府上的蜜斯挑婢女，老身這就馬不斷蹄的把上好的都給您帶來了。”人牙子是個五十高低的婆子，看著模樣倒是跟老夫人有兩分友情。

林姨娘被寧爾嵐這一陣搶白，現在想說的話卻不能再說，還反被她將罪惡儘數推到林嬤嬤的身上，被氣得胸口起伏，長長的指甲掐進肉裡一口氣如何也出不來。

“好了，你疇昔站著吧。”老夫人的態度不如剛纔那麼熱絡，冷酷了很多。

明姨娘抬眼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是不是白花，我當然曉得……”

寧爾嵐走到階前，看著站鄙人首的一種人，都不過是十三到十五歲的年紀。

“是，剛纔出去的時候便瞥見院外有好些人，老夫人但是要讓三蜜斯選丫環？”

“老夫人，昨日大蜜斯感了風寒，怕是本日不能來給您存候了。”

心悅扶著寧爾嵐在將近跨入門檻時又轉頭對林姨娘道：“林姨娘今後不成在蜜斯麵前用‘我’了，該自稱‘婢妾’。”

聞言，林姨娘眼圈一紅，拿出繡帕在眼角擦了擦底子就不存在的淚水。“老夫人有所不知，林嬤嬤她現在好慘呐……那張臉被打得幾近不成人樣了。”前麵這句，林姨娘倒是說了實話，昨日林嬤嬤被打了三十個耳光以後整張臉都腫了起來，五官幾近都要看不見了。

寧雙玉看著寧爾嵐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嘲笑。前次衛子銘派人來找寧國安的時候她剛纔在內裡偷聽到了，曉得衛子銘現在已經冇有了要娶寧爾嵐的心機，內心差點樂瘋了。想來衛子銘也不過是一時髦起，現在又感覺煩厭了，看著寧爾嵐此後還如何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