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靜矮,而是孤夜白太高大了,被這麼攙著,傾身施壓在她肩上、身上,轉頭低去,不經意間鼻尖觸到了她的頭上,淡淡的髮香,是百合特有的清暗香氣,沁鼻而入,向來不喜好女人味的他竟也不解除,如有所思,悄悄嗅了嗅。
容靜覺得這傢夥會說點甚麼,可誰知,他隻是看了她一眼,便坐上黑衣侍從抬來的肩輿,一聲號召都冇打,直接就走了。
他竟然拿兩枚銀針抵在她脖子上的動脈上,這兩枚銀針是她刺在他太陽穴四周為他退燒的!
必然要這麼冷嗎?
人算不如天年,我決定把小冷靜的將來全依托在那兩根銀針上!
西宮門?!
“走!”孤夜白的號令,不容違逆。
這個女人行動這麼純熟,常常抱嗎?
孤夜白倒是冇有再說甚麼,走了一段路,視野朝下飄去,隻見容靜那玉手蔥指抱在他腰部,隔著薄弱的衣裳,感受輕柔的,還挺舒暢。
冰冷的聲音如同從天而降,容靜氣得咬牙,她決定今後不再拿這個傢夥跟任何美女對比了!
女史殿試呀!
她要死了,這傢夥上那裡去給小冷靜找一個像她這麼好的媽咪呢?
好一會兒,孤夜白才調劑好氣味,放開了容靜,但是,他一罷休,容靜俄然有種空落落的感受,怪怪的。
隻是,命當然比女史官位首要呀!
她放下小冷靜孤身一人闖到帝都來,為的就是女史官位,女史官位能讓她在容家和帝都站穩腳根,也能讓她給小冷靜充足的保障。
容靜揉著酸痠疼疼的肩膀和脖子,隻感覺本身身上模糊約約還殘留他的氣味,她有些愣,隻是,很快就緩過神來,大呼一聲回身就跑!
他滿眼嫌惡地打量了她一眼,順手拎住她的脖子,逼她直起背來。
“喂!你當我是柺杖啊!過分!”容靜惱火了,不待這麼熱誠人的。
“你高燒未退,傷口未癒合,不宜到處走動,不然牽動傷口,二次傳染,體內炎症複發,體溫上升,結果不堪假想。”容靜很專業地勸說。
這個混蛋!
她嬌怒的瞪了容靜一眼,焦心腸想把孤夜白攙疇昔,但是,還冇碰到人呢,孤夜白便沉聲,“退下。”
容靜隻感覺嘩啦啦啦的冷水一嚮往頭頂上倒,虧她方纔還那麼義憤填膺,痛下決計。
“不賣力。”
“你走不走?”孤夜白冷聲。
女子很不甘心,卻不敢超越,冷眼瞥了容靜好幾眼,充滿敵意。
來不及了!!!
隻可惜,答覆她的是俄然變得很遠很遠的背影,這幫人的輕功至心刁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