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閉合，嘴唇青黑，唇開露齒，舌頭伸出口外曰二分，麵帶紫紅色，口氣兩角以及胸前有吐出的涎沫。”仵作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戴一身灰色粗布長衫，留著山羊鬚，帶著烏紗的帽子，一邊向身邊的書吏陳述死者的死狀一邊從驗屍箱中拿出一把筷子般粗細的藥匙在三十九孃的口鼻以內掏了掏，然後將藥匙內的纖細粉末放於紅色棉布之上，持續道，“口鼻以內有殘存迷香，勒痕兩道呈深紫色，橫長約一尺，交於耳下，周身無傷。”

不等仵作發話，一道跟來的十七娘便搶著答道，“三蜜斯不知，這荷香院一年四時都燃著紫羅香，從不間斷，紫羅香香味嫋嫋卻塵屑極重，易浮於氛圍當中，是以常日裡來這荷香院的人歸去少不了還要重新沐浴換衣一番。”

“你是三十九娘從母家帶來的？”楚沉砂抿了一下唇，眼睛掃了一眼屍身旁幾個嚶嚶抽泣的婢女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