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離回身去了海棠院。

元離神采微變，敏捷稟退主子，將門關上，她便立馬來到老夫人床榻前。

卻瞥見元離走了過來，賀蘭玉瞳孔突然一震，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元離，你對我做了甚麼？”

老夫人的神采和緩了很多。

元離低笑，眉眼間多了一些難過之色，深幽的眸中一片冰冷，好一個雙生哥哥。

門外的賀蘭玉，眼底閃出一抹怨毒之色，神情溢滿了妒忌。

“我說過你這條命是我，不準你不吝命。”燼珁的話很冷，但藏不住眼神中的不知所措。

元離取出靈丹，放入老夫人丁中，她伸手一壓，指腹間的神訣朝著額間輕點而去。

元離進入屋內，一股濃烈的靈藥味撲入鼻腔，床榻上的老夫人在琉璃燈下映得麵龐慘白枯瘦，她正處於垂死之際。

原主的哀嚎夜夜腐蝕她，萬千利錢也不敷她討，元家森森白骨填不平。

在一旁的燼珁，見元離額間契印忽滅忽閃，心中一怒，緊跟神情冷了下來。

賀蘭玉抬手，假裝體貼的模樣，去擦拭元離額間混亂的青絲，卻見元離的眼眸俄然轉動，一雙紅寶石般的血瞳映入她視線。

她明顯是死了，她如何在這，是她切身將她的骸骨墜入崖底。

她是忍不住要打他，又怕臟她的手。

她的語氣帶著心疼，眼眸裡含著潮濕淚珠，說落便落。

“離兒……”

這虐殺的一樁樁一件件，如同她切身經曆普通。

元離並不睬會燼珁。

……

元離終是淤泥，就應當踩在腳下。

賀蘭玉都懵了，望下落在本身臉上的玉手，瞋目圓瞪。

李嬤嬤回過神來，來不及多想，賀蘭夫報酬何本身扇本身，便將她攔在門外。

她何必逞強。

一個與人通姦的廢材，就算她將本相說出，族中長老有誰會信賴她。

元離無聲笑了，神情陰沉，心中的怒意壓不住便不壓，指尖的神訣蠢蠢欲動。

除了靈咒術，另有蝕靈散侵食。

看著她慘白的神采，燼珁再也忍不住了，他伸手將她的手緊緊握著。

但她明白，元正德是半步化神的強者，又有六大長老在他身後，若想奪回元家，就不能等閒透露本身。

“她就一個廢料，為何都能見老夫人，我在她身側奉養多年為何見不得。”

到底是誰給祖母下如此毒手。

“跪著贖罪吧。”留下一句話，元離都懶得瞧他一眼，任其在她身後喊叫。

老先生？

而此時，元離腰間的靈石幽藍光平常，燼珁的身影呈現在她身側，他捏訣一個結界將他們護在中心。

元離緩緩抬眸，看向門外的賀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