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提到王子琪的多是表揚,彷彿他真的拿了狀元普通。而一講到徐明遠,便是一邊倒的鄙夷,乃至另有人賭徐明遠不敢在這辯論之上開口。
“嘖嘖,真是條暴虐的絕戶計,不過要放四十年前,是條好計,放在現在,那可就要讓他大失所望了。”徐明遠點頭嘖嘖道。
徐明遠也不怯場,朗聲道:“兵臨南詔無異於自挖牆腳,南詔當和不宜戰。”
而此時王子琪在林教習表示以後,也是朗聲說道:“南詔頻頻挑釁大宛嚴肅,恃功而驕,當出兵伐之,以定大宛南疆,護我劍南道百姓之安寧。
周斌傑倒是一臉等候的看著徐明遠問道:“他不說我還忘了,遠哥,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如果然的,前次我說的話還算數,一萬貫穿寶喜錢保準奉上。我就說你和那女魔頭乾係必定不普通,不然哪有人敢拿她如許開打趣第二天還能站著的,是不是你師父和院長定的啊。”
南詔雖彈丸之地,然地形龐大,大宛鐵騎雖強大,攻南詔仍不免死傷。不過南詔內部並非鐵板一塊,五十年前南詔並五詔,各部定然另有星火未滅。
“高刺史,你以為子琪此策如何呢?”王陸啟也是扭頭看著高括問道。
徐明遠聽著曾夫子的話,也是微微點頭,這應當纔是書院停止這策論的初誌。並且他還發明夫子在坐下的時候,朝他這邊瞟了一眼,彷彿最後一句話是對他說的普通。
徐明遠略微失神後,覺到手中一空,也是回過神來,看著幸災樂禍的兩人,要不是現在辯論尚未結束,他都有回山問問師父的打動了。
而書院諸生聽此,多數麵前一亮,看向王子琪的目光更顯尊崇。
“王子琪之辯,可謂出色絕倫,以反間之計施於南詔,先亂其底子,大宛再兵臨南詔,定然勢如破竹,可謂是破南詔之上策。”林教習起家點評道,考語頗高。
夫子欣喜一笑,揮手道:“講。”
老魁樹下能夠評定此次辯論名次的諸位教習和官員,聽了王子琪的話以後,神采各彆,有點頭讚美的,有點頭感喟的。
座下諸生臉上暴露如有所思之色,看向鄭直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佩服。而之前起家的幾位門生,也是不由神采一紅,低頭檢驗。
在徐明遠和白墨樓看來,王子琪此人氣度侷促,所述之言馬腳較著。但是在書院諸生,乃至是書院教習聽來,無疑是上等絕佳之計。
“儘遷南詔百姓入劍南道,豈不是將劍南道直接擺在吐蕃麵前,果然是不知者恐懼。”白墨樓也是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