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了錢教習的話，樂開了花的周斌傑，聽了王陸啟的話以後，也是麵色一變，有些擔憂的看著徐明遠說道：“遠哥，我看這王先……駝背對你定見不小啊，不但是不想給你第一，還想讓你書院都待不成呢。”

曾夫子倒還淡然，王陸啟則是握著拳頭，振臂說著甚麼，儘力伸直那駝著的背，山羊髯毛一顫一顫地，臉上有著一抹不安康的紅色。

鄭直笑著坐下。

“好處和本心你選哪個？”徐明遠冇有答覆白墨樓的問話，而是冇頭冇尾的問他了一句。

鄭直聞言，眼睛一亮，拱手笑道：“徐兄公然胸有丘壑，小弟受益匪淺，如偶然候，再向徐兄就教。”

諸生神采各彆，有惱羞成怒無處宣泄者，有堆徐明遠心悅誠服如馬誌蕭者，有淡然如白墨樓者，也有對徐明遠心神佩服，兩眼放光如周斌傑者。

徐明遠無法的攤了攤手道：“神仙打鬥，我們看著就好了。”

一名白眉教習起家，朗聲道：“我們數位教習會商以後，本日辯論，第一非徐明遠莫屬。其以南詔和為辯，連辯四人皆勝，辯詞鋒利，層次清楚，可稱得上近年來可貴的辯論。

徐明遠得辯論第一，這在諸生心中早有預感，不過真正從錢教習口中說出此次辯論的排名，場下還是收回了一陣嘩然。

曾清怡輕吐了口氣，麵無神采，也不知是歡暢還是不高興。

這白眉教習是書院教習《周易》和《春秋》的錢伯仲教習，在書院的任教六十餘載，要說資格，比起王陸啟都要高很多，在書院也是頗受門生恭敬。

徐明遠扭頭看著身側這個出世將門，卻欲成文官之首的冰臉心熱白墨樓，咧嘴笑了笑道：“當然不掌兵，我還想著混個芝麻小官，貪點蠅頭小利，另娶個賢淑標緻的媳婦，就如許混吃等死一輩子呢。”

徐明遠看著鄭直，微微一笑，也是拱手道：“請講。”

徐明遠沉吟了一會，看著鄭直點頭道：“你所言的線路，固然避開了高山險流，不過路過幾處狹長山穀，極易受伏。並且離安旁部和暴蠻部等大部落較近，較為傷害。如果大宛鐵騎所向披靡，這也算不了甚麼大題目。但如果南詔堅壁清野，不與大宛硬碰硬，而是專門襲擾我軍糧草，那這條糧道不堪大用。”

“哎，小胖你皮癢了是不是……”

徐明遠坐下以後，周斌傑便是湊了過來，手裡扇子用力扇著徐明遠，嘿嘿笑道：“遠哥，你本日實在是太短長了，看那些常日裡趾高氣昂的傢夥，一個個在你麵前敗下陣來，真叫一個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