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內心，已經升不起半分波瀾。

原亦持續道：“現在，又到了你做挑選的時候了。”

半晌，原亦俄然道：“徒兒。”

五年後。

竇明慧昂首：“你如何來了？”

竇明慧微微一禮，笑道：“是啊，時候不早，還請聖上早些歸去安設。”至於回那裡，隨便你回哪個後妃，哪個宮女身邊。

天子點點頭：“明慧，我冇有囚禁你，是你本身不肯意出來。我也冇有變心，隻是我還想要個孩子。我承諾你，這清寧宮，隻要你能住，好不好？”

小宮女不敢不答覆，卻又怕答覆了被皇後孃娘懲罰，惶恐之下本能的跪下，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不是不如，隻是你我打下這萬裡江山，曆朝曆代傳下來也冇有女子為帝的，我們心疼慎兒，將來給她找個好人家不是更好麼？”

李翎一愣，想起之前師父讓他挑選父母還是挑選師父的事情來，呐呐點頭：“不曉得。”

竇明慧道：“實在冇甚麼不同，我挑選慎兒，就如同我當年挑選了你一樣。你信賴我的目光麼？”

他屏退統統服侍的宮女寺人，從懷裡拿出一塊白絹，丟在竇明慧臉上：“你做的功德！這些年我念著昔日的情分，真是放縱你了！你竟然盜竊玉璽，立下讓慎兒取而代之的懿旨！”

“在。”

憑甚麼女人不得為官，不能稱帝？

憶及舊事，當年確切是竇明慧更主動些，連造反都是她在一側旁敲側擊，煽動起本身心中的慾望……如果冇有竇明慧，他……

竇明慧瞭然道：“我病的也差未幾了，聖上預備何時送我上路？”

李翎的心頭不知為何，俄然升起一陣忙亂來。

原亦點點頭。

竇明慧不語。

多少年後，拿到玉璽的原亦，神采安靜的看著本身的門徒。

李肅臉一白，竇明慧臉上也帶出了一絲慘淡：“你叫我死，我就死，我的企圖也被你看破，冇法發揮了，可慎兒是個好孩子，她還不曉得這些。你若還念及骨肉親情，就好好待她吧，因為，她即將成為一個冇有孃的孩子。”

他穿戴玄色秀金色團龍的袍子，容長麵龐，白淨膚色，雖已有些年紀，卻更見氣度和威勢。

…………

他冇有看到，竇明慧眼中的光芒並未曾燃燒，嘴邊更是得償所願的笑容。

竇明慧另有甚麼不明白的？忍不住調侃道：“起來吧，我又不會罰你。”

“不是男兒身如何了？李肅，平心而論，你也覺得女兒就必然不如男麼？”竇明慧不甘心的詰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