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都要長輩,最好的院子當然要留給長輩住,因而才取了敬慈堂的名字,歸正康郡王有言在先,要以嬸孃為重,現在這牌匾掛上去,難不成彆人還能來爭搶。
周元景背動手先去敬慈堂裡走了一圈,然後對勁地坐在雕壽字,孺子奉桃,雲紋手握的黃花梨木椅子上,“也該是這個模樣,我母親哺育了康郡王多年,事事為康郡王著想,非要比及康郡王婚事定下來,才讓人改稱呼為老夫人,彷彿我和二弟都不是親生的一樣。”
中間的丫環見狀悄悄退了出去。
“分炊?”周元景嘲笑道,“彆想了,老子死也不會分炊,分了家這些繁華讓誰來享?”
周大太太用帕子擦擦眼角,“讓公公見笑了,我是正為郡王爺的婚事憂愁,我一個婦人眼皮淺,總有不恰當的處所・・・・・・”
周十九由叔叔周兆佑和嬸嬸段氏扶養長大。段氏還生了兩個兒子,大老爺周元景,大老爺周元貴。
“這・・・・・・”若說康郡王的新房就在這裡,內侍帶著人出來不是要看到老爺・・・・・・周大太太如許一想頓時盜汗涔涔。
段二媳婦臉上暴露驚駭的神采,“不得了・・・・・・出大事了・・・・・・宮裡的內侍來看郡王爺的新房安插的如何了……我們哪敢攔著大官・・・・・・他們已經出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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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抄手走廊的內侍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大半,“這是如何了?誰這麼大的脾氣。”
芝蘭聽得這話神采青白,忙去叫門,“老爺、太太・・・・・・”話還冇說完,屋子裡傳來碎瓷聲響。
周大太太推搡著周元景,“新人的床坐不得這是老端方,但是要被壓了時運的。”
長房老太太想及周家這幾天的行事就滿心肝火,“現在你還冇嫁疇昔,她們就已經在使絆子。”
“就是要壓壓他的時運,”周元景抱著周大太太躺在喜床上,“免得他得誌浮滑,將來跌了大跟頭。”
“那要比及甚麼時候,”周元景坐下來昂首看向周大太太周大太太一臉莫測的笑容,倒讓周元景油光錚亮的臉上又多了憂色,“娘同意搬場了?”說著頓了頓,“我就說・・・・・・內裡多少人都群情,康郡王年紀小家裡每個主事人,娘應當早些搬出來,也好幫著康郡王籌劃家事,再者,娘辛辛苦苦哺育了康郡王這麼多年,又幫他尋回了爵位,這一家人如果分開住,那就生分了,雖說我們不是同一支,可也是宗室裡比來的血親,總不能眼看著康郡王府那般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