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敢情是現現在盯上我們顧家了,竟敢如許勾引聖心!”顧淑妃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麵色一陣抽搐,好一陣子方纔在夏雨的攙扶下躺了,倒是歎了口氣說道,“幸虧那丫頭人倒是機警,不然讓李老鬼歸去在皇上麵前一傳話,皇上真的疑了二哥,那就險之又險了。唉,mm這女兒教得不如何樣,可竟是調教出如許冰雪聰明的丫頭!”
顧淑妃愣了一愣,隨即麵色竟是非常霽和了下來:“想當初娘就對我說過,妹夫是個書白癡,在翰林院修修書也就罷了,本處所官倒是難為了他,冇想到這很多年也冇太大長進。”
“看娘娘說的,那章晗纔多大,能有多少見地,多數是太夫人薑是老的辣,瞧出端倪叮囑過。”
太夫人對張昌邕這個半子彷彿不甚對勁,可顧淑妃這會兒問張昌邕又是甚麼意義,莫非是真想讓其返來?固然張昌邕回京任職,也許母親和弟弟就能擺脫,可一想到如許一條毒蛇梗在身側卻又何如不了他,她免不了在內心快速計算了起來。當顧淑妃問起張昌邕措置公事的細節時,她便把心一橫,彷彿有些不美意義似的搖了點頭。
“民女一向都隻在背麵官廨,從不去前衙,並不曉得前頭是如何措置政務的。也就聽人說過,前頭公堂之上投文聽審,俱無定時,自朝至暮,一向都在措置各種紛繁擾擾的事件,那些衙差小吏都是終朝服侍。”
斯須就有宮女捧了一個鋪了黃綾的盤子來,上頭擺著兩個項圈,俱是黃澄澄的,一個是金累絲嵌玉雙龍戲珠紋樣,一個是點翠嵌寶胡蝶花草紋樣。顧淑妃笑嗬嗬地拿了一個給張琪,又令人奉侍其立時戴在頸項上,又依樣畫葫蘆讓章晗也戴了,這纔對勁地說道:“公然好東西也要給好風致的人,如此才配得上。不是我說,你們年青女人,也不要打扮得太素淨了。”
“恰是恰是,多虧了她們進宮,逗得我高興了一場。”顧淑妃放開張琪,讓一個宮女上前捧著鏡子梳理了一會兒頭髮,重新抿了抿博鬢,這才笑道,“幸虧蝕日有江都郡主幫著捎帶一句話,她們姊妹這一出去,我這表情也好多了。對了,本日還是我頭一次見你們姊妹,這見麵禮卻不能少。來人,去我的金飾匣子裡取那兩個項圈來。”
“誰不想幫你爹……大哥二哥也好,我也罷,如果真的能幫,又豈會看著他從通判到同知到知府,兜兜轉轉從嶽州府調到歸德府,一向在外轉悠不能入宮?文武殊途,表裡有彆,誰敢違了朝廷法度?事到現在,也隻能看他此次考評如何,如果不成,那便是他射中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