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表哥做甚麼都行。”綺羅揉了揉耳朵，不美意義地說，“我就是不想聽娘她們說話。”

冇過量久，玉簪便來接綺羅，她瞥見綺羅跟陸雲昭相處得很好，有說有笑的，對陸雲昭也多留意了幾分。她不似徐媽媽一樣是郭府的白叟，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表公子並不是太放心。可眼下看來，是她多慮了吧？

綺羅總算看清楚了鋪展在桌麵上的白紙，再看看擺在上麵的碑本，固然她在書法方麵冇甚麼成就，但十一歲能把字寫得這麼有風骨，應當算是很好了吧？宿世她常在書房給父親磨墨，父親的字更成熟妥當，也極有風骨，倒跟這陸雲昭寫得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轉眼到了臘月裡頭，節慶很多，街上分外熱烈。

“你且放心在府上住下，我這兒人少，平靜。離朱府也不遠，如果想你姨母和姨父了，自能夠疇昔看望。”曹通判拍了拍他的肩膀。

陸雲昭瞥見綺羅微微張著嘴，一副很驚奇的模樣，胖嘟嘟的臉像蒸熟了的饅頭，飽滿白嫩。他不由問道：“想不想我教你寫兩個字？”

朱明玉笑道：“應天書院貴為天下州學的魁首，多少人擠破頭要出來，這您是曉得的。雖說入考等一應事件都是由洪傳授打理，但試卷有糊名軌製，他又夙來鐵麵忘我，景禹還得憑本身的本領。”

綺羅也至心替陸雲昭歡暢。不管他是不是此後的那位權臣，能進應天書院都不是好事。

朱明玉拱手一禮：“子參兄，都怪我不好！非跟你說甚麼佛光寺的香火靈驗，你看，幾乎出了事。本日小弟特地登門賠罪來了！”

“兒子明白。隻是雲昭那孩子太不幸了。”

街上公然熱烈，遊人，演出的藝人比肩接踵。饒是徐媽媽一向叮嚀丫環跟仆人湊緊一些，還是被擁堵的人潮衝散了幾個。徐媽媽無法，牽著綺羅走到角落裡頭，給她從攤子上買了一袋糍糕。

長公主道：“你自個兒得有點分寸，彆為了一個甚麼都不是的陸雲昭，獲咎了郭家和你嶽父。”

朱明玉內心“格登”一聲：“是。還來不及稟明母親。”

“這我天然是曉得的，就不能讓他指導一下景禹？”

朱明玉攜著郭雅心和綺羅，帶了一些禮品去曹府相賀。

朱明玉一家在曹府大堂上坐下來，曹通判就迫不及待地讓下人把新認的義子請出來。那著青色交領直裰的少年，一走進正堂，朱明玉便站了起來：“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