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蕭琮換了個姿式,跟他並排仰躺著,頭抵著頭,“實在爹每回給我送吃的都瞞不過我娘,她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曉得……”
可蕭琮有了夫郎在懷,連這張臉皮都恨不得不要了,戔戔一點疼還算得了甚麼?
“我當然冇錯。”冷寂雲俄然撐起半邊身材,聲音拔高很多,“明顯是她欠我的,為甚麼怪我不認她,她冇養過我一天,冇像彆人的孃親一樣庇護心疼過我,我憑甚麼叫她這聲娘?如果因為她救了我一命,或者因為她快……將近死了就喊出口,這跟銀貨兩訖的買賣又有甚麼彆離?”
冷寂雲望著她有些愣神,半天賦回想起昨晚的景象來。
蕭琮緊緊摟著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美滋滋地:“冷公子已經投懷送抱,不準懺悔了。”
冷寂雲不說話,卻從方纔捂嚴實的錦被裡掙出來。他握住蕭琮的左手,將她胳膊拉直一些,從手腕往上一點點按揉起來。
她禁不住也有些入迷,目光愈發溫和,手悄悄落在那人身上,真像庇護著一件珍寶似的。
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教她“嘶嘶”地連抽了幾口氣,但是臉上卻像被春光普照的花骨朵,能頓時開出一朵大紅花。
冷寂雲眼裡還帶著濕意,又幾乎被她逗笑了:“看來你爹比你娘更疼你。”
紗幔將兩人圍在小小的四方空間裡,彷彿將風雨都反對了。
“蕭琮?”
作者有話要說:發得晚了一點兒,大師彆介懷啊!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細雨,雨點敲打窗棱,收回劈啪輕響。
幾個月來,竟是頭一次見他如許安閒入眠、眉頭伸展的模樣。
冷寂雲吃了一驚,想要抽出本身的手,卻被她按地死死。
冷寂雲一時笑懵了,想忍也忍不住,下認識把臉紮進她懷裡悶著。
她漸漸地撫弄著,男人在睡夢裡許是感覺舒暢,微微咕噥兩聲,便就著這個姿式睡熟疇昔。
他眼角裡還是亮晶晶的,此次的眼淚倒是笑出來的。
冷寂雲被她鬨得麵紅耳赤,氣得又踹她一腳:“你還真當我是小孩子?”
“你……”冷寂雲掙不開她,也拿她冇體例,乾脆閉起眼睛由得她。內心卻想,真不曉得是誰更孩子氣一些。
蕭琮見他這模樣,不由更是焦急,忍著半邊身子的難受勁,一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