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和蘇因羅緊緊地抱在一起,今後一倒便跳下萬丈絕壁。兩人前後縱身撲到崖邊,竟來不及抓住他們一片衣角。
蘇因羅聽了這話,眼淚流得更凶,不知打哪來的力量,俄然伸手把冷寂雲緊緊摟進懷裡,帶著濃厚的哭腔叫道:“傻孩子……”忽而又道,“娘真的悔怨啊!”
冷寂雲見他這幅任人宰割的模樣,肝火涓滴冇有減少,他狠狠搖擺著呂修白的身材,對著他吼怒:“你曉得我在血閣過的是甚麼日子?我本來應當有爹有娘,有幸運完竣的家,但是這統統都被你毀了!因為這個曲解,我父親殺了不知多少人。他是高高在上的血閣閣主,權勢滔天,但是他一天也冇有高興過!”
他恨冷寂雲,恨冷謙為蘇因羅生的孩子,卻不能麵對他此時現在的目光。
冷寂雲跪在地上,看著這一幕不說話。
蕭琮見他這副模樣,於心不忍,心想他即使千錯萬錯,卻冇有對不起我,反而對我有恩。便上前扶著他,低聲道:“徒弟,人死不能複活,請節哀吧。”
呂修白越奔越快,一徑穿過樹林,跑到絕壁邊上。
蕭琮曉得她這是迴光返照,咬牙應了聲“是”,昂首強忍眼淚。
呂修白啞口無言,轉開了頭。
等了半晌,那聲音再度傳來:“六月初八,嶺北正氣崖。”
冷寂雲驚道:“你彆再今後退了!”
冷寂雲腦袋裡發暈,下認識扯住她背部的袍衫,狠狠地攥成一團。
呂修白痛哼出來,下認識護住受傷的手臂。
蕭琮俄然明白了,為甚麼呂修白能及時獲得動靜,趕來南山。
她所體味的男人那麼傲岸,固執,善於假裝,從不肯表示內心裡軟弱的部分。
可呂修白彷彿遭到驚嚇似的,又向後退去,邊退邊喊:“她是我的,你彆來搶,你獲得的還不敷多嗎?”
話音一落,麵前樹木竟一同搖擺起來,震得樹葉沙沙顫栗,再過半日,便甚麼動靜也冇有了。
誰知呂修白不睬她,仍自顧自說著話,俄然神情一變,竟抱著呂修白的屍身站了起來,瘋瘋顛癲地說:“他來了,他來接你了!他連死都要兼併著你,為甚麼,為甚麼?因羅,我還是快些帶你走吧!”
呂修白被迫後仰著半個身子,並冇抵擋,隻是不住地喘氣。
蘇枕河不知何時也趕了來,站在遠處諷刺道:“她恨你還來不及,如何還會跟你在一起?”
他一向忍住的眼淚終究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