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下認識地慢了一慢,側頭看她一眼,隨即喝了聲“駕”,帶領世人從她身邊吼怒而過。
蕭琮怕他再要前行,伸手扣住他手中的馬韁,見到他滿臉怠倦之色,忍不住道:“你是有幾夜冇有歇息過了?”
蘇家總管麵露難堪,曉得這個“素無友情”隻是客氣的說法,冷寂雲對自家仆人討厭至極,恨不得老死不相來往。
兩人催馬沿著林中小道追上大隊人馬,持續往南進發,行到半途中,卻見天空中俄然升起滾滾濃煙,熊熊大火燒得蒼穹變色。
冷寂雲狠狠抽上馬鞭,最早衝了出去。
可他再是剛烈,也不過血肉之軀,如何撐得住以後接二連三的打擊?
這設法還冇轉完,隻聽“噗”地一聲響,一把劍從她抬起的手臂下穿出,刺進劈麵仇敵的左胸,出劍之人力道極狠,劍尖竟透背而出。
世人齊吼一聲,守勢立時凶悍起來,垂垂占得上風。
正在此時,一名侍從在門外稟報導:“啟稟樓主,南山蘇家總管求見。”
她們這番行動,哪逃得過冷寂雲的眼去,他頓時神采一黑,道:“蕭樓主妙手腕,連我部下的人都被你拉攏走了,隻跟你一條心。”
冷寂雲在一旁看得不耐煩,重新扯下一塊衣衿,道:“手拿開。”
想起先前的飛鴿傳書,蕭琮頓時明白了蘇家後輩拜訪紫煞分堂的啟事,忍不住麵色一沉,道:“蘇前輩曾有恩於我,現在有難,蕭某必傾力互助。但寂雲和蘇家素無友情,何需求把他牽涉出去?”
蕭琮轉頭瞥見為首那人,一把勒住馬韁,叫道:“寂雲!”
蕭琮眼中彷彿燒起一團火,帶著勢可燎原的熱切。
蕭琮舉著那條衣衿,朝本身肩膀上看了看,不幸兮兮地說:“傷在肩膀上,我本身不便利,寂雲……”
“總管快快請起。”蕭琮被她嚇了一跳,忙扶她起家。
方纔進門時,她便瞧見來人渾身浴血,外袍從肩膀處裂開,已經開端腐敗的傷口深可見骨。
冷寂雲一怔,把手從她手掌中擺脫出去,沉默半晌,才從鼻腔裡收回一個低低的“嗯”字。
“我但是跟你一條心。”蕭琮調轉馬頭,與他並騎而行,想了想,低聲又道,“蘇府總管已經奉告我了,你是蘇掌門的親生骨肉……”
男人低垂著頭,把布帶一圈圈繞過她的肩膀,蕭琮便偏過甚,盯著那人近在麵前的側臉,連呼吸都在不知不覺中放輕。
蕭琮趕緊垂下兩隻手,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將血布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