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寂雲心頭猛震,下認識地向前邁出兩步,直到被蕭琮從旁拉住,才驚醒過來。
鳳江臨在龍棠山表白身份之時,聽到的便隻要屋內幾人,是以朗月樓門人還都不曉得這位鳳總管便是血閣右使,隻當來了援兵,又怎能不喜?
肥頭大耳的杜掌門聽得一個腦袋有兩個大,轉頭問段掌門:“這公說私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該信哪個?”
蕭琮神采烏青,明知真凶就在麵前,恰好何如不得。原覺得道破本相就能禁止朗月樓和各派之間的爭端,哪知林琦像條泥鰍似的滑不留手,本身反倒落得被動。
林琦聞言,俄然間神采大變,中間的蕭四卻已眼疾手快扯去她一邊衣袖,世人探頭看去,人群裡頓時炸開了鍋。
可她還冇來得及戳穿鳳江臨的身份,反被對方說成是血閣特工,頓時有些懵了。
蕭琮已從冷寂雲口中得知林琦、曹禪二人同蘇因羅暗害讒諂符青之事,心中早把她罵作小人,又聽她拿冷寂雲舊時的身份做文章,神采更加丟臉。
“少主,你但是返來了!”蕭二本身傷得不輕,見到蕭琮卻先上高低下地查抄一番,瞧她安然無恙,眼中儘是憂色,嘴裡卻抱怨起來,“你留書一封就扔下我們幾個跑了,我跟蕭四蕭五到處找你,真要急死人!”
笑聲未落,蕭琮又閃身去抓站在一旁的曹禪,手未碰上衣衿,俄然從旁刺出一雙判官筆,格住了她的手掌。
段掌門眉頭舒展,點頭不語。
符青被兩名弟子攙扶著,歪頭吐出兩口血,麵前更加恍惚,隻看得清烏壓壓一片亂晃的人影。
她仍記得蕭琮被廢去武功逐出朗月樓之時,落雁崗上也像這般聚滿了人,但是本日此處,卻將成為她符青的葬身之地,倒真是報應不爽。
可惱對方不肯信賴她所說,說不定已把血閣參與之事當作她為救符青想出的一計,隻為擾亂視聽,遲延時候。
符青並不回嘴,卻反問道:“據我所知,兩位得知真相已有一段光陰,若真是義憤填膺,怎不早來朗月樓與我對證,非要比及今時本日纔來趁人之危,莫非冇有這很多人撐場麵,你們便冇有這個膽量嗎?”
曹禪心底一陣陣發虛,佯怒道:“兔崽子,真是白養你了,連你也思疑我?”
這此中數朗月樓傷亡最重,死裡逃生的百來人個個灰頭土臉,精力怠倦。
蕭琮往她體內運送一股內力,皺眉道:“你撐著點。”瞥目睹四周橫躺著各派弟子的屍身,明顯方纔顛末一場惡戰,曉得本身到底還是來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