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聽他說完這番話,心都軟得要掐出水來,又是甜美又是心疼:“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那麼孤傲,高高在上,就彷彿天上的鷹,萬事萬物都不能教你低頭。但是自從和我在一起,你會姑息我,會跟我說對不起,為了我不能做這不能做那。我曾說過要看你遨遊九天,自在安閒,但是困住你的人恰好是我……”
蘇因羅寂然點頭:“要重新節製她們已是絕無能夠,現在獨一的體例,便是仰仗藥師門最高心法,在短時候內習得秘笈末捲上所記的要訣,完整廢除血閣殺手身上的禁製,令其規複心神,那麼即便是蘇枕河,也冇法再操控她們了。”說罷便從懷中取出秘笈來,“你拿去給蕭琮,若她一意孤行,非要趟這渾水,這或許是最後一線朝氣。”
冷寂雲冇有說話,卻也像她一樣收緊手臂,緊緊擁抱著,使兩小我又變得密不成分。暖和的體溫熨帖著蕭琮的胸口,內心結的冰都被化開了,彙成暖流。
蘇因羅單手按住胸口,嘴角還淌著血痕,連說話都有些吃力:“隻要獲得這十五年功力,你纔有能夠在短時候內衝破藥師門心法的最高境地,也隻要如許,才氣破解格殺令,成為能與蘇枕河一決雄雌的絕頂妙手。”
蕭琮終究明白過來,為甚麼每次練功昏迷後醒來,都感到內力格外充分,修為不減反增。她如何也冇想到,蘇因羅竟趁她人事不省之時,將本身的內力灌注她體內。
蕭琮苦笑:“你這般費經心機,就隻是為了這個?”
蕭琮乍一得此動靜不免有些吃驚,卻隻是蹙眉道:“倘若真如你說的那樣凶惡,我就更要趕去禁止,毫不能讓蘇枕河坐山觀虎鬥,看了我們的笑話。”說罷竟用另一隻自在的手反扣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將右手抽了出來。
冷寂雲被她這一喝,頓時也反應過來,心想自蘇枕河頒下格殺令至今已稀有日,本身和蕭琮卻仍未死,她又豈會猜想不到是蘇因羅生了反心,從中禁止?
蕭琮清算起行囊,從馬廄裡牽出坐騎,遠遠地瞥見冷寂雲倉促趕來,隻略微頓了頓,便黑沉著臉跨上馬背,揚鞭朝馬股上甩去。
“我改。”冷寂雲埋在蕭琮懷裡,聲音便有些悶悶地聽不清,半晌又抬開端來講,“是我先做錯事,你活力是應當的。但是我不讓你去朗月樓,並不是氣你要幫符青,隻是擔憂你碰到血閣殺手會虧損,本籌算好言好語勸你,恰好被你冷言冷語幾句就受不了。多好笑,為了跟你在一起連命都能夠不要,改掉壞脾氣會比這更難嗎?對不起,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