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曹禪和蘇因羅之前的對話,那十幾個門派的掌門竟都是她們暗中抓來,大要上卻不動聲色,在本身和蕭琮麵前做了一出好戲。至於曹禪被擒,大抵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故弄玄虛的伎倆罷了。
夜色濃厚,時近四更,藉著屋簷上幾盞挑高的燈籠,模糊可見牆下暗影裡站著一道暗青身影。
他悄悄記下黑衣人所去方向,同時仍緊盯著蘇因羅的房門。
冷寂雲一瞬不瞬地盯著不遠處那扇窗中透出的燭光,過了半晌,卻見蠟燭燃燒,窗內一片烏黑。
冷寂雲反問道:“你敢嗎?”
“是又如何?”
蘇因羅轉頭看去,立時像見了鬼普通,整小我僵住了。
蘇因羅開初甚是驚奇,聽到最後,神采已垂垂規複如常,拍了鼓掌道:“說得透辟,可你不要覺得我怕轟動蕭琮,就必然不敢動你。”
“你先說。”冷寂雲見她臉上憂色未消,彷彿有甚麼好動靜要同本身分享,實在不忍心先講出之前的那番猜測來讓她絕望。
冷寂雲深思很久,俄然間瞳人一縮,握著茶杯的手也抖了抖。
冷寂雲心念一動,立即跟在她身後掠了出去,跟出十幾步卻又驀地一停,略微思考後,運起輕功竄上了身邊一顆大樹,藏身於枝葉之間。
“格殺令是血閣閣主權威的意味,向來也隻要閣主一人能夠節製血閣殺手,以是當你擊敗她們的時候,我就先入為主地以為你和蘇枕河之間存在著某種管束乾係,使她不得不默許你成為除她以外能夠禁止血閣殺手的第二人。”
蘇因羅微微蹙眉:“你笑甚麼?”
未幾時,果見房門再一次翻開,另一名黑衣人閃了出來,倒是往相反的方向疾奔。
蘇因羅麵沉如水,順手將火把交予旁人,負手踱了幾步,咬牙道:“你這類人真是留之可駭,殺之可惜。”
“但是我錯了。”冷寂雲接道,“蘇枕河當年殺死我父親以後,並冇有找到記錄著如何節製血閣殺手的秘笈,因為我父親早已經把那本書給了你。你厥後傳給蕭琮的隻是此中一卷,而獨一能夠對血閣殺手發號施令的人,始終就隻要你一個。”
冷寂雲眉峰舒展,心底連罵了幾聲“該死”,神情目光俱透出狠戾之色。
蕭琮半信半疑,卻也看不透他的心機,冇再詰問下去。
水麵上,兩滴血竟完整融會了。
冷寂雲仍自吃驚,暗想天底下竟有這等怪事。
蕭琮無妨他有此一問,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拉住他的手道:“寂雲,我曉得你們之間有頗多嫌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