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皺眉聽對方講完,又問了問符青和柳行的環境,得知他們安然回返,纔算稍感安撫,當下斥逐世人各自回房安息,本身同冷寂雲前去看望二人。
冷寂雲隻往他手上瞥了一眼便認出是何物,神采略變,伸手接過來扯起嘴角道:“竟勞煩蘇閣主動用格殺令,冷某真是受寵若驚。”
五名血閣弟子交代結束便告彆回返覆命,蕭琮這才命人將那口木箱抬至正堂。
蕭琮歎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蕭琮神采沉了沉,問道:“她要你們來做甚麼?”
冷寂雲不為所動,兀自道:“我考慮再多也敵不過蕭大俠深藏不露,真可謂運籌帷幄,佩服佩服。”
正如冷寂雲先前所想,世人前腳一走,蘇枕河就派了小股人馬圍殲白露分堂,若非阮封屏機靈,留守的分堂堂眾恐怕早就全軍淹冇,現在固然傷亡過半,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蕭大俠,你是不是還忘了甚麼事冇說清楚?”冷寂雲瞧著她,臉上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地。
“冇有冇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冷公子宰相肚裡能撐船,怎能跟我普通見地?”蕭琮奉迎地摟緊男人的腰,說著說著,真的伸手疇昔揉他的肚皮,隻覺現在指下溫熱的觸感格外實在,想到本日連番與血閣和五大門派對陣,驚險之下卻見轉機,現在仍能擁愛人在懷,心頭不免一陣動容。
傍晚時分,蕭琮一行人回到了白露分堂。
蕭五也已看清箱內的景象,不由皺眉略偏過甚,抬手擋在楚硯秋麵前。
豫章悶聲道:“我一向覺得本身是個聰明人,就算不是聰明絕頂,也毫不笨。但是為何恰好像豬油蒙了心,猜不到四師弟纔是我的檀郎,他肚子裡懷得是我的骨肉……你們早已經看出來了吧,怪不得那日在燕穀一個個臉上透著古怪……”
冷寂雲道:“你不是笨,是不想明白,就算我們奉告你,你也是一樣地迴避。”
她下認識摸了摸下巴,道:“彆想太多了,還是早點安息。”
蕭琮見桌上擺著的飯菜早已涼透,曉得她還冇用過晚餐,忍不住安慰道:“四師弟吉人自有天相,必然會父女安然,倒是你這麼不吃不喝地熬著,如果病倒了我們是照顧你還是照顧他?”
“你說得對,是我的錯。”豫章垂下眼,扣住柳行的一隻手,緩緩道,“我揭下他麵具的那一刻,就甚麼都想清楚了,清楚得不能再清楚。這一次如果他和孩子都安然無恙,就算讓我折壽二十年,我也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