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問:“紅袖樓的事又如何說?”
“好,你要打鬥,我陪你打個痛快!”符青三兩下將身上紗衣扯了下來扔到一邊,下襬也胡亂地塞進腰間,大力地把蕭琮按在牆上,提拳就揍。
混賬!真他孃的混賬!
符青莫名其妙地捱了這兩拳,正待脫手,卻見按住本身的女人俄然間從臉上撕上麵具,暴露前麵那張熟諳卻久違的麵孔。
符青本日穿了一身藏藍底繡銀絲的長衫,外罩一件鴉青色紗衣,現在正端坐案前,提筆在一張玉水箋上勾勾畫畫,聽得有人近前也未擱筆。
女人報上姓名,隨後恭敬地等在門外,過了半晌,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黑衣劍侍翻開門,打量了三人幾眼,纔將他們讓了出來。
“我就是來打鬥的!”蕭琮瞪著眼睛抓住她肩膀,拳頭像雨點似的往她小腹猛擊。
“哈哈哈哈,是我乾的,全都是我乾的,如何樣?還不止這些,流雲宗主範無極是我一劍刺死的,老不死的楚西川也被我一把火燒成焦土,另有嶽陽劍曹禪,我不會讓她死得那麼輕易,你曉得為甚麼嗎,你曉得嗎?”
蕭琮低聲提示著身邊的女人:“一會兒按我們說的去做,不要多說話。”那人聽了忙點頭稱是。
蕭琮和冷寂雲早在半日前便戴好麵具,換過穿著,乍一看倒真像是朗月樓門下的弟子。
符青聽了皺起眉頭,深思半晌,終是揮手令世人退下,隨後親身走去蕭琮身前,道:“究竟是何事……啊!”
身材一聲一聲地撞在牆上收回悶響,她腦筋裡一片渾沌,反倒含著滿嘴鮮血大笑起來,就彷彿正狠惡疼痛著的不是她本身的身材。
冷寂雲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出奇地冇有辯駁她。
一句話未竟,蕭琮已一拳將她打倒在地,跟著撲上前去,一手揪住她衣衿,另一手握成拳,照著眼窩又是一擊。
符青不說話,按在樹乾上的手俄然抖了抖,猛地一掌拍落,枝椏狠惡地扭捏,頃刻間花落如雨。
蕭琮聽了這句話,恍忽中抓到事情的關鍵:“你說甚麼?鳳九還在血閣裡?”
“那你奉告我,是甚麼樣的把柄。”
符青重新站起家,涓滴不顯得狼狽,她一麵清算著褶皺的衣衫,一麵對蕭琮道:“現在就隻剩下你跟我兩小我了,你要和我談什……”
蕭琮一掌扇在她下頜上,聽到對方的牙齒驀地咬合發作聲脆響,緊接著,她扣住符青的腰跟她一起滾在地上,兩個一流妙手竟像俄然間健忘了武功,如起了吵嘴的孩童普通扭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