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們先遵循玉奚說的體例，把對方派來和他聯絡的那人抓住，說不定就能有所衝破。”

之前他也猜想過“陣裡乾坤”是被符青收伏，但十年前符青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如果她也是近年才找到孟沉樓，那麼孟沉樓失落的這十年又是在那裡？莫非她的失落真的和把持此事的幕後之人毫不相乾？

蕭、冷二人同是輕功卓絕的妙手，一眨眼的工夫便來到廊下。

豫章悠哉悠哉地蹲在他身前，看他到了這時還敢嘴硬，便拿出根狗尾草在他兩個腳心上掃來掃去，不消半晌，就令玉奚罵也罵不出來了，她這才嘻嘻笑道：“我還冇跟你算在紅袖樓騙我的賬，你倒先罵起我來了。你罵我也不打緊，隻要一五一十答了我大師姐剛纔問你的話，我就放了你，你看如何樣？”

“公子，求求你饒過阿恒此次吧……我如果說了，旁人都當我是凶險無私的小人，今後……今後還如何做人呢？求公子看在……看在阿恒服侍您還算經心極力的份上，就……就……”他神采陣紅陣白，半晌後，才終究下定決計般地揪住了柳行的衣袖，低泣道，“求您把豫章蜜斯……讓給阿恒吧，等公子的孩子出世，阿恒必然讓豫章蜜斯收她作義女，毫不會讓小蜜斯一出世就冇有孃的……啊！”

冷寂雲笑了一下，讓豫章帶他出去，然後纔對蕭琮說：“冇想到符青做事倒是謹慎，這玉奚跟從她這麼久，竟然連她是誰，長得甚麼模樣都不曉得。”

“死丫頭，你給我抹得……哈哈哈哈……抹得是甚麼東西……再不放開我，我……我要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癢……癢死我了……”

他說著便坐了下來，一麵托起茶盞淺飲，一麵在內心清算著整件事的頭緒。

玉奚拗不過她，腳底又癢得鑽心，哪還顧得上仆人的交代，當即便抖著聲音把他曉得的全都說了出來。

冷寂雲聽了轉眼看向他，冷冷道：“她的伎倆確切不入流，刑訊逼供哪有不見血的？如果讓我來問，我就先挖出你一隻眼睛，再聽你答得好不好。我聽得對勁了，就把之前挖出來的眼睛給你放歸去，如果不對勁，就把兩隻都挖出來。”

蕭琮起先不解，待想了想就也明白過來，當即對冷寂雲比劃了幾個手勢，兩人眼神一對，心領神會地同時向屋外掠去。

阿恒低埋著頭端起用過的臟水潑出門外,待折返返來,便悄悄地立在門邊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