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達到山穀和火線開闊地帶的銜接之處,一眼瞥見掌門的三位弟子正被綁停止腳,吊掛在三根木杆上。
他們每人身下都豎著十餘把長刀,刀尖向上,刀口錚亮。
冷寂雲皺了眉頭,也覺人數太少了些,想了半晌道:“前些時候補葺練功房所用的石塊茅草可有殘剩?”
“好短長的內功!”老嫗大吃一驚,收回掌力,使了個千斤墜才生生穩住身形。
她這麼一想,頓時就有些心癢難耐,決意要試她兩手工夫。
被圍困多時的世人早已暴露疲態,這時忽見蕭琮來策應,無不精力抖擻。
蕭琮一邊叫人點算人數,一邊命羽箭幾近耗損殆儘的弓箭手撤到後排,而由手握長槍的十五名弟子上前代替。
而一向盤坐著調息的豫章也已拔劍在手,籌辦等那老嫗一脫手,就合三人之力擊退之。
一人答道:“還餘八十七人。”
蕭琮看他這幅模樣,不由皺起了眉頭,大聲道:“這小我剛愎自用,害同門死傷慘痛,又臨陣投敵,廢弛藥師門的名譽,死不敷惜!”
沈喬趴伏在地上,衣服扯得破襤褸爛,糊滿泥土和血漿。
蕭琮神采烏青,向後伸手道:“拿箭來!”
蕭琮點頭:“好,你說如何做。”
三十名弓箭手早已在盾陣後列開隊形,聽這一聲令下,馬上建議狠惡進犯。
眾藥師門弟子死裡逃生,卻仍對沈喬仇恨交集,齊齊舉臂高呼:“死不敷惜!死不敷惜!死不敷惜!”
同門弟子立即遞上鐵弓長箭,蕭琮大力拉開弓弦,箭頭直指向沈喬。
白髮婆子本來一絲不苟的髮髻已是混亂,嘴角淌血,衣衫上也留下數道被薄劍劃開的細口。
秦不命見狀“啊”地一聲大呼,一邊上前禁止,一邊急喊:“師姐謹慎了!”
“不知前輩是從何人丁中得知此事?”
不到半個時候,兩大門派的傷亡在敏捷增加,攻入穀|道的幫眾也開端倉惶後退,戰局從一麵倒的趨勢變成勝負難分。
蕭琮沉聲道:“我已經饒過你一次了。”說罷右手一鬆,鐵箭吼怒而去,“噗”地一聲穿透了沈喬的心臟。
“少來裝傻充愣!”白髮婆子雙眉一豎,怒道,“藥師門明知我們兩家與阮家有仇,卻各式包庇照拂,若不是前日得人指導,我們怕還矇在鼓裏!”
間隔穀口不敷兩丈遠時,蕭琮再次令步隊留步,向火線包抄圈策動了第二次進犯。
盾陣從平分開,等逃出的人跑至火線,才又重新合攏,構成堅不成摧的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