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勁風吼怒,身下空蕩蕩不著一物,嚇得他再顧不得其他,大聲哀叫起來。
隻見兩人身影越來越近,在離地一丈遠時,蕭琮伸臂撈住了沈喬的後襟。
想到本身在數日內接連衝破了三四兩重境地,隻覺如在夢中,但是現在丹田中內力充分的感受倒是實實在在,暖烘烘的非常舒暢。
再說這邊廂,沈喬在地上滾了幾趟,勉強爬起來時渾身高低都沾滿灰塵,狼狽不已。
世人正狠惡地混戰,俄然有一名弟子從院外衝出去,竟是給人削掉了一條胳膊,她急喊道:“彆打了!遠山派和南天幫的人要殺進穀來了!”
思及此,沈喬臉上又垂垂有了笑意。他抬頭看向上方彷彿遠在天涯的塔頂,頎長雙目眯起,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一股綿長內力如滾滾浪濤湧入一馬平地,沈喬的下墜之力被卸掉八成,反向側麵飛去,蕭琮則抓住了身邊一根木梁,右手長劍翻飛,依書中所述的法門使出套劍法。
見地了蕭琮剛纔那招流雲劍,沈喬心底已知不是她的敵手,心想:我之前想害她性命,她必然不能饒了我,剛纔救我,不過是要世人獎飾她以德抱怨,拉攏民氣。隻是以我現在的功力,看來是何如不了她了。
沈喬見狀怎會不曉得啟事,內心悄悄轉過心機,本來她修習未精,剛纔那一招使出來已是受了內傷。雖說現在脫手不免落人話柄,但等坐穩了大師兄之位,他們縱有不滿又能如何樣?
沈喬一眼認出她所使出的輕功身法,驚得神采大變:“你……你竟然已經練成第三重的工夫!”
“他……他已經降了……”
向來在本門弟子中,如有三年內從第二重境地衝破至第三重的,都已屬根骨奇佳之人,常常非常得意,如蕭琮這般在短短一月中持續練成三層內功,更把握了書中所載輕功劍招的,世人更是連見也冇見過了,又怎能不驚?
冷寂雲無語:“你當我是小孩子和人打鬥?”
老五看看柳行,又看看沈喬和蕭琮,明顯非常難堪,但她躊躇再三,終是向蕭琮走疇昔:“我老五向來是聽四師兄的,但師兄既然是非不分,吵嘴不明,我……我也不能聽了!”
“不可!”蕭琮急道,“他們人數浩繁,在穀外混戰起來我們傷亡必重,該當誘敵深切,等他們進到燕穀的窄道裡,不易攻也不易退的時候,再建議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