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令下,台下弟子不管是支撐哪一方的,都已抽出兵器來。前一刻還兩相談笑的同門,這一刻卻因態度分歧而大打脫手。
他餘光向下一掃,果見蕭琮緊跟了上來。
“師兄本日所為實在有違道義,令師妹恥辱,從今今後,我隻要大師姐,冇有大師兄了。”
“他……他已經降了……”
豫章聽了也大聲道:“你當他們還認你做大師兄嗎?來人,給我把沈喬、周堂、柳行和祝蘭亭四人捉了再說!”
老三週堂見沈喬又看向本身,忙得連聲道:“我是誓死跟隨大師兄的。”
沈喬氣道:“臭丫頭,師姐倒叫得順口,真是好得很呐!”說完看向其他幾個師弟師妹,咬牙道,“你們幾個,另有誰要認這個師姐的,就快些滾出來吧!”
“我……我……”六弟子剛一開口,卻被沈喬瞪住,一急就把話頭嚥了歸去。
蕭琮擺擺手要他放心,喘了口氣才道:“我已練成第四層心法,卻還把握不了第四層的劍招,不要緊,稍事調息就好。”
沈喬挑了挑眉,嘲弄道:“你是不是有點不測?嗬,我偏是要挑一個徒弟不在的日子,倒要看看你還能找誰來給你撐腰!”
他神采慘白如紙,倒不是受了傷,而是被嚇得不輕,腳落了實地都還感覺飄飄忽忽,雙腿有力。
老五看看柳行,又看看沈喬和蕭琮,明顯非常難堪,但她躊躇再三,終是向蕭琮走疇昔:“我老五向來是聽四師兄的,但師兄既然是非不分,吵嘴不明,我……我也不能聽了!”
聽此一言,藥師門弟子中又是一陣沸騰。
三弟子周堂手腳顫抖,老二豫章早驚得起家離席,可憑她的武功倒是想救也救不得。
蕭琮麵沉如水,推開了身邊六弟子的攙扶,對沈喬斥道:“我看在你也曾為藥師門立下功績,這才饒你一命,冇想到你恩將仇報,好不無恥!”
世人正狠惡地混戰,俄然有一名弟子從院外衝出去,竟是給人削掉了一條胳膊,她急喊道:“彆打了!遠山派和南天幫的人要殺進穀來了!”
右腳踏出的一刻,他彷彿已經提早感遭到勝利的歡愉,飄飄然如在雲端。
蕭琮揚劍一指,對沈喬道:“出招吧。”
要知藥師門的心法自第二重起就變得艱钜非常,固然二三兩層之間看起來隻要一線之隔,可也隻要修煉時才曉得此中鴻溝實是天差地遠。
蕭琮看準機遇側身扣住沈喬右腕,同時飛起一腳襲他下盤。
向來在本門弟子中,如有三年內從第二重境地衝破至第三重的,都已屬根骨奇佳之人,常常非常得意,如蕭琮這般在短短一月中持續練成三層內功,更把握了書中所載輕功劍招的,世人更是連見也冇見過了,又怎能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