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來了。
她還記得老三是最嬌貴的,每次受了傷就賴在床上好幾天,儘和姐妹撒嬌偷懶。可那次本身中了血閣的埋伏,是蕭三衝出去引開幾百個仇敵。厥後,她的屍身被找到了,運回朗月樓,幾百刀砍在身上,已經血肉恍惚。她當時定是疼的,卻冇有一個姐妹在她身邊像平常一樣任她撒嬌耍賴。
美景良辰,才子在懷。
俄然,斜刺裡刺出一柄長槍,槍尖一轉,紅櫻在空中劃出道弧線,兩人已中招倒地。
蕭七被她嚇得一愣,眼圈敏捷紅了,聲音哽咽:“你們……你們都忘了,都忘了大姐三姐她們是如何死的了!”
這麼多年相處,蕭四一向是最能禁止本身,也最有分寸的。在四家將裡她不是最年長,卻一向像個姐姐一樣地照看統統人。
天氣垂垂轉亮,地牢的大門被人敲響。
見獄卒不肯放行,她點點頭,道:“既然如許,我不難堪你。”
六個親如手足的姐妹,被血閣以各種手腕折磨致死,那場景如惡夢重溫般衝進蕭琮的腦海。
冷寂雲腕上吃痛,卻嘲笑道:“這世道,連伉儷手足都可各奔東西,符青與你不過結拜姐妹,有福可共享,臨到危難時卻免不了出售對方保全本身。”
蕭琮牙關顫抖,想更大聲地吼歸去,我冇忘!但是腦袋像被鐵錘狠狠擊打,沉重疼痛得冇法思慮。她痛苦地緊緊閉上眼睛,再次展開時,眼淚已充滿眼眶,在眼球大要鼓脹起來。
冇等她說完,另一人已平平兩掌推出,將她與冷寂雲送出兩丈開外。女人掃了冷寂雲一眼,雙目中肝火隱現,終究卻道:“二樓主,我們四個的任務便是要護你全麵,死了纔好這類話,今後彆再說了。”
來人涓滴不與她羅嗦,道:“快開門。”
蕭四沉默,半天賦昂首道:“那麼,蕭四敢問二樓主,你……真的喜好冷寂雲?”
蕭七不耐煩地甩開她,怒道:“乾甚麼!”
蕭琮不說話,算是默許了。
這時,已有更多人獲得動靜趕來,蕭琮雖足以對付,卻怕轟動了符青和鳳江臨,到當時誰都跑不了,當下也不敢戀戰,隻能邊守邊退。
過了好久,俄然有人頓腳叫道:“我忍不下了!”
房門碰地狠狠摔上,氛圍頓時沉悶下來。
紅衣女子濃眉高挑,道:“二樓主,快走,這裡有我們。”
來人恰是蕭琮,她現在披了條紅色披風,手裡還拎著個布包。
蕭琮遠遠看到火線楊樹下站了一人一馬,蕭七年青的麵孔上還帶著難掩的不安閒,她將馬韁塞出去到麵前的蕭琮手中,一句話不說,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