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甚麼，我這就去給你做。”

昨夜籌議了一晚，總算製定出了個可行之策，兵分兩路，一起是蘇媯帶劉能將軍前去敵營與元邵和談，另一起則交給了義薄雲天、奪目有城府的辛左，暗中前去歸塢國。

不知是不是心頭之事終究卸去些，薑之齊臉上的陰霾總算比之前少了很多，他按上陸讎的肩頭，點頭笑道：“此番利州之行非常凶惡，真是辛苦你和蘇將軍了。”

“牛將軍、陸將軍。”薑之齊緩緩回身，他眉頭微皺，道：“你二人速速去點兵，聲援火線。”說罷這話，薑之齊往前走了幾步，眯著眼笑道：“記著，隻守不攻。”

“報，啟稟三爺，敵軍掛出免戰牌了。”

俄然，一股如有若無的冷香飄來，薑之齊猛一轉頭，公然瞥見了薄弱的她走上城樓。

陸讎忙半跪下，回想起四年前，當時候三爺纔剛被貶到回塔縣，說實話，他們這些將士跟著利昭大人保衛戍邊，都是從刀山上滾過來的，總有些瞧不起這個一肚子爭權奪勢的漂亮皇子。可日子一每天疇昔，三爺無數次用實際施動征服了他們，奉告他們甚麼叫運籌於帷幄當中，決勝於千裡以外！

未時的梆子聲響起，陸讎恰好將利州之事說完。

“離，離宮。”蘇媯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一個殘暴嗜血的剪影從腦中閃過，女人喃喃道：“他，莫非是想見我？”

瞧見三爺有恙，辛左、牛將軍、羅公子、陸讎等都圍了過來，他們幫著蘇媯將薑之齊扶到椅子上坐好，有的給遞水、有的給披衣，現在戰局纔剛好一點，若三爺也像利昭一樣倒下，那可如何是好。

看甚麼？破裂的江山，瘡痍的地盤。風將蘇媯的頭髮吹得亂舞，她不由得將披風往緊裹了下，朝前走了幾步。“死這麼多無辜的人，究竟成績了誰？”

蘇媯從木箱裡翻出麵銀鏡，她看著鏡中人，忍不住笑了。為了和哥哥的形象靠近，她昨晚一狠心將柳葉眉全剃掉，用眉筆細細勾畫出豪氣勃勃的劍眉；

城樓上的風很大，直將人的衣裳吹得獵獵作響，彷彿一不留意，就會被吹走。戍邊苦寒凶惡，這玄色的地盤裡不知埋了多少孤鬼，誰能數的清？

車簾俄然被人翻開，陽光有些刺目，蘇媯忙將手臂擋在麵前。

“你如何上來了。”薑之齊忙將披風脫下，他走疇昔將蘇媯團團圍住，心疼道：“你身子弱受不得寒，快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