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搖點頭:“那位公子是第一次來,不是本地人。聽口音像是北方那邊的,穿戴一身綢緞衣裳,大抵二十出頭,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不像是個來訛錢的呀.....”
聞言,司徒紅豆總算將視野從窗外收了轉頭,攬過桌麵上茶杯小啜了一口,眼中有著淡淡的戲謔:“我要你隨便你還真隨便上了呀。你此人倒是個風趣的。”
司徒紅豆臉上的冷酷終究卸了去,連連點頭:“上回陪長公主過來還冇細心吃過呢,這回可要好好嚐嚐,沈妙妙你陪我一起吃啊。”
司徒紅豆夾一塊炙羊心,往嘴巴裡送去,行動固然很快,倒也不顯倉促,很有風采。她受教地點點頭,俄然又獵奇不已地抬眼看著妙妙,眼巴巴地問道:“對了,沈妙妙,我傳聞另有一種東西易容可便利了,完整能給人換一張臉,叫人皮麵具,你曉得那裡有賣麼?”
她的語氣太殷切了,妙妙差點脫口而出的話愣是給咽回了肚子裡頭,迷惑地看了司徒紅豆一眼:“你想要人皮麵具做甚麼?”
因著方纔妙妙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再者幾個小廝離得遠,眼下俄然聽得房內有倉促忙忙的腳步聲,恐怕對方惱羞成怒打了自家掌櫃,趕緊一窩蜂衝到了房門前嚴峻地往裡頭瞧去。成果見到的畫麵卻出乎世人的預感,隻見房內的兩人相擁在一起,妙妙靠在這白衣公子的頸窩裡頭,兩人耳鬢廝磨,乾係密切。即使兩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但這公子看著倒是非常養眼。
隻是皇後孃娘來了她這故交酒樓,又指名要見她沈妙妙。又是何意?
這女人但是大師閨秀?妙妙忍不住有些思疑,前次見麵的時候她畢竟穿戴一身男裝,故而言行舉止間故作豪放蕭灑,但卻還是改不了周身的儒雅文靜的氣質。但此次相見,她身上竟又多了幾分似是隻要江湖豪俠纔有的豁達超脫。
妙妙又問:“他可說過他要甚麼補償之類的麼?”
隻施施然施禮作揖,道:“皇後孃娘見笑了,下回如果再有其他的事情直接和樓裡的伴計說一聲就成。民女自會來拜見您的。”
他又委曲又惶恐,除此以外另有幾分不甘心,實在這事情追根究底也怪不得他,妙妙歎一口氣。抬手摸了摸本身突突跳動的眼皮子。將它按了歸去。轉頭對那張貴道:“走吧,邊走邊說,抱怨也冇用。”
聽了張貴這番話,事情的顛末大抵也體味了,妙妙心底更加肯定對方是來找本身的。
張貴見她麵色陰晴不定。心底冇底,恐怕本身是以丟了飯碗,但也無可何如,隻能謹慎翼翼地陪著笑容。